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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如铁锈的味道流进昭昭的口腔，使昭昭迅速清醒过来。

她咬了……本来就跟她有深仇的，尊贵的储君殿下……

捏着她身家性命的人……

昭昭发现自己被东宫环抱在怀里，他的手臂甚至托扶着她。

她无措地松开牙齿，抬头仰望着东宫深邃迷蒙的眼睛。

东宫被昭昭这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错事后期期艾艾的小模样惹得兴趣横生。

他低头怜爱地亲了亲她颤抖的长睫，“小姐怎么不咬了？够尽兴吗？”

昭昭缩了缩，却被捏住下颚，他就着他自己的鲜血就吻了上来。

两个人的嘴唇瞬间都一片血红。

昭昭挣扎的“唔唔”

声也一并被东宫吞吃入腹中。

“小姐真甜……想要……”

昭昭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像过去一样，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东宫果然慢慢松开了昭昭的唇，狐狸眼一片温柔的朦胧，痴痴地叫着昭昭，“小姐……”

虽然暂时没有再吻了，可他的额头抵着昭昭的额头，他的鼻尖抵着昭昭的鼻尖。

也许山儿说得对，东宫就是一条尾巴随时都想往昭昭身上缠的美人蛇。

两张脸的距离和亲吻也没有两样，彼此的呼吸交缠，影响，彼此身上的熏香钻入对方的鼻尖，吸入肺腑。

昭昭见东宫冷静下来了，企图跟他讲道理，手中也停下了，不再揉摁他的耳珠。

可东宫的声音瞬间一冷，“继续。”

随之昭昭的手也又被按在他的耳珠上，“继续揉，不准停。”

昭昭深吸一口气，只能继续揉。

“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这样没有办法讲话。”

东宫说可以。

于是他席地而坐，将昭昭抱在了自己怀中，他的脸搁在昭昭的颈窝间，脸颊贴着脸颊。

好歹不是脸对脸了。

昭昭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们并不是久别重逢的恩爱恋人，是早已恩断义绝的仇人。

这副难舍难分干柴烈火的样子又是何必呢。

昭昭很清楚东宫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不会想要轻易放过他的。

所以她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要被狠狠清算的准备。

她从没幻想过他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