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突然变化显然是出乎空明预料的，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大眼，都有些傻眼了。

说来也怪，在空明有生的日子里，出乎他预料的事不多，能让他傻眼的更是几乎没有，繁华三千，于他皆不过云烟，可是，这才短短几月，他的种种不可能，没有过，不应该，全在七七身上破了例，为了什么，他也不知。

看着空明眼里傻乎乎怯生生的自己，七七有些不敢相信，她何时这个样子过！

可是，一面在心里反驳，一面，她本就红了的脸越来越红，她根本不敢去看空明的眼。

空明收回了手，只是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有些留恋那手感那温度，意犹未尽。

“为什么要变道士骗我？”

空明明知故问，显然不怀好意。

“又不是专骗你。”

七七低声嘀咕，她在遇见空明前就是这装扮，哪里是骗他？在那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会遇见个和尚空明。

“嗯？”

“没。”

心里嘀嘀咕咕，嘴上七七却是不敢说的，只得老老实实把她遇见玉莲整治金老爷那桩事道出。

谁料，故事也听完了，空明却还不肯放过，继续追问，“那之后，为什么不说。”

“你是和尚啊，我当然不敢说，说了你收了我怎么办？”

“那你怎么不走，怕我收了你，还一直跟着我。”

空明不依不饶，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

“我……因为……”

七七吞吞吐吐，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乖。”

空明蓦地笑开了，明晃晃笑，眼里星星不停放光芒，像极了三月的风，一阵便是春回大地。

是了，这就是他想听到的。

七七被这笑容晃了眼，看痴了，“你真好看。”

果然痴了！

平时她哪里敢说这样的话。

空明笑她，“傻狐狸！”

“你额上的红莲是怎么来的？”

毕竟是空明，失态只是片刻，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这是他最关心的。

七七摸了摸额头，虽然化作人形没有，但那印记跟了她这么久，闭着眼她都知道在哪个位置，只是怎么来的……“天生的。”

空明听了，也不作他话，只点点头，便揭过了。

用一个承诺换空明答应了某件事之后，七七施法便离开了，才刚回到她的房间，便有丫鬟来敲门唤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