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轻微酒香的鼻息喷洒在脸颊上，湛南舟故作镇定地站直身体，光看起来确实是十分认真正经的。

四周无人，又只有他和师尊二人……天时地利他都占据了。

湛南舟紧张得手心冒汗，等待着师尊跟自己的亲近。

谁知唐翊轩自丹田内将青龙剑取了出来，剑尖在身侧划过一丝柔和的青芒，“那为师给你演练一遍，你仔细看好了。”

湛南舟：“……”

好像，和他想象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未给徒弟反应的时间，唐翊轩随手起势，姿态放松随意，剑芒闪过，洒落一地璀璨星河。

与湛南舟演练时候的滞涩不同，唐翊轩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更别说唐翊轩演示完后剑意化形，一条青龙昂首在两人头顶来回盘旋，洒下一阵凉意。

“舟舟你悟性颇高，但是你遗漏了一点。”

唐翊轩收起青龙剑，将手按在徒弟头顶来回揉揉，语调温和，“你要记住，你和剑是一体的，而并非两个分开的个体。”

湛南舟：“……”

听是听进去了，但是心情十分复杂。

他自觉不好跟师尊提他想要两人之间更加亲近的接触，师尊也未必会接受，可是……心底滋生的渴望与冲动却愈发庞大，几乎要冲破他给自己设下的禁锢。

“舟舟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翊轩立刻就察觉到了徒弟的心不在焉。

他是有一直在观察湛南舟的，毕竟是第一次和别人结为道侣，他们两个还是师徒关系。

修为的差距造成了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的不平等，所以唐翊轩才更想要湛南舟刻苦些，在他的护持下修为提升，来日两人能够一同白日飞升。

“弟子没有问题。”

湛南舟回忆了一下师尊方才的演练过程，尽全力学着去和自己的剑融为一体当真的去感受的时候湛南舟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师尊能够如此轻易地同剑意融合，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他却还差了点火候。

湛南舟自己不甚满意，可落在围观的唐翊轩眼中，徒弟的每一次演练，都有着极大的进步。

虽然距离人剑合一还差上不少，可也初初有了点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