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只一百文确实有些贵，猪肉都才十四五文钱一斤，黑衣少年觉得芳菲有趣，他想帮帮她们。

“公子，兔子一只一百文太贵了，我们不能收。”

刘氏是老实人，蘑菇能够卖五百文一斤，她已经很开心了。

黑衣少年和白掌柜很满意，这庄稼人就是老实，也难怪这妇人任由小姑娘开口谈生意，她哪有她女儿精明啊。

“小妹妹，我还想买你的菜谱，你也开个价吧。”

芳菲还没有开口，黑衣少年就提菜谱的事情。

“公子，刚才的几个菜单我就免费送给你，我还知道蘑菇的其他做法，就卖给你几个吧。”

芳菲大方地说道。

吃惊，太吃惊了，这小姑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天才吗？黑衣少年暗想。

“掌柜的，您这里有笔墨纸张吗？”

芳菲问道。

她家房子有着落了，菜单可不像菜一样便宜。

刘氏眼睛睁得大大的，闺女懂的这些不会是神仙教她的吧。

“小三子，去取文房四宝来。”

白掌柜吩咐道。

不一会儿，下人取来文房四宝，黑衣少年问。

“小姑娘，你会写字吗？”

“会点，以前偷听村里的夫子讲课，学了些。”

芳菲拿陈夫子当借口。

“哦，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有本事啊，这位大嫂，你好有福气啊。”

白掌柜看着刘氏，十分羡慕。

刘氏第一次被人夸奖，心里乐滋滋的。

她内疚地说：“都怪家里穷，孩子们也不能上学。”

“娘，哥哥特别想读书，我们挣了钱让哥哥读书学知识。”

芳菲知道刘氏内疚，当父母的，不能给孩子想要的生活，他们会有一种内疚感。

“好。”

刘氏点头。

曾几何时，娘也这样温柔地和他说话，看到芳菲母女亲密无间，黑衣少年想起他过世的娘。

桌子边，小三子替芳菲研磨，芳菲小手握住毛笔，认真地写了起来，她暗喜，幸亏她上大学的时候，文案老师逼着他们班的学生练书法，她特别喜欢王羲之的行书体，天天练，日积月累，算是有些成就。

而这个架空时代的字体都是繁体字，差不多，她都认识。

黑衣少年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双小手下的纸张，行云流水的字体，倒是不多见，恐怕有些识字的秀才都没有这么一手好字。

难道那个村上的夫子真的很厉害吗？一个偷偷听课的几岁小女孩能写出这样的字。

刘氏不识字，她只知道她家闺女写的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