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感觉都能肉眼看到颜泽的头顶有一团乱麻在转，他的学长现在呆得像是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喜欢谁？”

陆凛摇了摇颜泽，仿佛一只撒娇的大狗狗，声音还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导。

颜泽终于找回一点语言功能了，“不知道。”

他摇着头喃喃自语般的道，“我不知道。”

陆凛一下子又吻过去，压得颜泽后仰着弯了腰。

颜泽的嘴唇很适合接吻，这是陆凛之前看着他的脸就想过的，但那时只是基于他的饱满微嘟又天生红润的嘴唇外形。

如今真的尝到了其中滋味，陆凛脑子里想，学长的嘴唇真的很适合接吻，因为那种极致软糯甜美的感觉，能让他忘乎所以，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甜品都欲罢不能。

只试过一次，陆凛的吻技就像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已经会灵巧了撬开贝齿突围进去纠缠更多了。

颜泽这才意识到他需要抗拒，可是浑身绵软无力，虚弱的挣扎倒是让陆凛的火烧得更旺盛了。

陆凛又再次让红肿的嘴唇暂时的分离，贴着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现在知道了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

颜泽急得红了眼眶，里面没有雾气，但足以让陆凛感到体内一阵灼热的躁动。

这次的吻来得粗鲁又猛烈，像是陆凛在发泄无处安放的焦躁，几乎可以算作是在啃噬，颜泽本就红肿的嘴唇很快见了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颜泽现在被欺负得很可怜了，脸颊上布满粉红，一直红到了鼻头和脖颈，眼睛里聚起了水光，目光微微涣散，思绪早就被亲得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整个人站都站不住，全靠陆凛揽着腰的手支撑，为了不滑倒，他还下意识的揪着对方胸前的衣服。

即使这样，陆凛也没有松开的趋势，反而越吻越深，越搂越紧，像是单这样已经无法满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恨不得把这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等到他终于放过颜泽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颜泽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自己是谁，在哪儿做什么。

“学长，我再问一次，知道了吗？”

颜泽觉得自己快哭了，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了，但他的本能还在支撑他不肯认输落一滴泪。

“别问了，我……”

陆凛双手揽着他的腰，猛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