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颜泽脸上巡睃。

“我现在觉得，学长有时候笑起来也蛮可爱的。”

就是刚才那种，狡黠的，自以为得逞了的笑。

跟对其他人的客套笑不一样，带着点只针对他的坏心思。

陆凛感觉不太妙。

原本他只是想把这个人惹哭看看，可是现在他竟然开始觉得他其它表情也让他心痒难耐。

颜泽已经又沉下脸。

其实虽然他的脸小巧，五官却偏深刻冷峻，组合在一起有种非真实的美感，没表情的时候显得很难接近，所以老教授他们从小就教育他要多笑才会招人喜欢。

出色的外表加上亲切的态度，他一直人见人爱一帆风顺，直到遇见这么个意外。

“虽然学长在梦里诅咒我当众出丑，不过没关系。”

陆凛一脸虚假过头的歉意。

“因为很巧的是，昨晚我也梦见学长了，而且在梦里，我对学长做了更过分的事……”

颜泽藏在背后的指尖掐进手心。

“学长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想。”

颜泽面无表情的回答，眼前却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学长真乖，这种事情，好学生最好不要听。”

颜泽皱眉。

被一个小自己三四岁的人用表扬小朋友一样的语气说乖，这感觉让人起鸡皮疙瘩。

“如果你很闲，就别装病了回去参加军训。”

“我不闲，我不是忙着陪学长说话嘛。”

陆凛懒懒散散的歪头。

颜泽几乎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