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k思考着bruce到底如何快速达成走人换装然切换人格的一连串动作。

明明他不是超人。

他有点苦恼的敲完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邮件。

年长的wayne庄园的主人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沉默的看着他。

他默不作声，简直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

从到了wayne宅邸，蝙蝠侠又变成了bruce开始，对方就用那种我不会说我早说过，该死你就是不肯听的目光注视着他。

大宅院的主人好像陷入和他的冷战，但是他的管家只是慢条斯理的擦着盘子，说着，asterbruce只是担心你所以闹别扭。

两个人当中总要有一个妥协，crk不在乎那个人是自己，好吧，从道理上来说，确实他仗着自己是超人，没把bruce的话听进去。

“我知道，我有点冒险。”

crk合上笔电，走到对方对面，bruce只是陷在沙发里，完全笼罩在灯光所找不到的阴影里，他的眼神置于一片黑暗里，模糊不清，crk耐心的蹲下来把手放在对方膝盖上，抬起头看着对方，burce沉默而阴郁，此时此刻他仿佛不仅仅是bruce，蝙蝠侠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又或许更多，十几年前那间滚满汽油和火药桶的房间，或者更早的那条阴郁的巷子。

他们沉默对视了好一会，男人伸出手，轻轻插入他的头发，他的声音仿佛叹息：“别冒险，crk。”

他的手宽厚有力，掌心上的不合符他设定的厚茧偷偷泄露他的秘密，他就是这样缓慢的摩挲着crk的头发，感受那些俏皮的卷发从他指缝里滚动缠绕的感觉。

“我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

他的声音这样沉重疲倦，crk想起那些关于brucewayne的沉重过往，庄园里的墓室，烧毁的老宅，还有那个早早失去生命的女子，以及消失的罗宾。

他伸手覆盖在对方的膝盖上：“我在这里。”

他说，声音低沉而温和。

“bruce。”

bruce低头看向对方，年轻男子的蓝色眼珠里有着灯光映量的一点星光，他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可是下午蝙蝠侠所见场景，却几乎让他血液冰冷，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他们没在打电话，那么crk会发生什么事情，年轻的男人从高处高高坠落，蓝色眼珠冻结，躺在废墟里无声凝望天空，幻想中的场景让他心脏几乎冻结。

“crk。”

他叹息一样喊着对方的名字：“你不会停下对不对。”

“这是工作，而且。”

crk说：“总得有人去做这些，真相，事实。

我们总不能无视那些逃避开那些。

我希望我的报道能写出真相能让人们知道事实。

那些可能有些冒险。

可是我没关系，不能因为害怕和畏惧就转开头，不是吗？”

他的手指滑落到年轻的眉骨上，然后顺着脸颊滑落。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停下，你总是这样，我该怎么做？”

蝙蝠侠应该怎么做？他目眩的想着，疲倦像黑暗水流漫过他的灵魂，他总也不够总也不够，他总是以为他能做的更多更好，但是哥谭还是在一步一步夺取他的所有，他的父母，他所爱的女子，他的罗宾，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