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采取更稳妥的方法。”

“不，阿尔弗雷德。”

他穿上陈旧的仿羊毛呢外套，“因为那样太容易被蝙蝠侠拦截了。

虽然赛琳娜没搞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确定那样对于黑面具和大都会的某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他戴上呢制的宽边帽，照了照镜子，忽而他想起那天酒吧里，crk望向他的眼神，他迟疑了下。

“aterbruce？”

他转头看了下：“我是不是伪装能力下降了？”

bruce一眼就看到了crk，对方正靠在码头吃一个油乎乎的卷饼，一头卷发被海风吹的呼呼乱晃，带着某种可爱的专注，宽大的电脑包被挤在他的围栏中间，他吃的很快，一会就翻着包找纸巾。

在把用完的面纸揉成一团准确的扔到二米开外的垃圾桶的时候，带着一点偷偷摸摸的神情。

然后他摸出一个手机开始接电话，bruce猜对方应该是他上级，因为他显得有点不服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等最后对方挂了电话，趴在栏杆上等船到岸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显得有些恍惚。

crk就像那些所有早起赶船的上班族一样，灰扑扑的外套，有点乱糟糟的卷发，黑框眼镜和大大的电脑包，在人群中仿佛毫不起眼。

但是依然有什么抓住他的目光，等他注意到自己手里咖啡冷掉并且只喝了一口的时候，bruce在心里叹口气。

游船呜呜的靠近码头，所有人都朝入口走去。

bruce倒掉那杯咖啡跟着人流走过去。

赛琳娜没法给出携带黑面具交易物品的家伙的样子。

他们可能是西装笔挺的上班族也可能是随便拖沓的小混混，他警惕的巡视四周，下意识注意到crk走向船舷边开始看手机。

他避开对方朝另一侧走去。

crk确定自己不会晕船。

他待过海上的石油钻井平台，当过海员，甚至他可以在海上漂浮个几天也不会晕吐。

但是现在情形有点怪，他感觉自己在冒冷汗，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正常如昔，甚至没有大风浪。

四周看手机的发呆睡觉的甚至接吻的情侣都好好在那里。

他伸手撑住栏杆，他也许该找的地方坐下，不要一头栽到海里去，他确定自己不会溺死，但是也不想吓到别人。

这不应该，他去过更加恶劣的地方，暴风雪覆盖的山顶，北极冰冷的地界，波涛汹涌的大海，但是在这一艘风平浪静的船上？他睁大眼，忽然有两个人抓住了他的视线。

他们正在他不远处的船舷低声谈话，他们态度警觉不时四下里注意动静。

也许除了态度外，他们就像普通的上班族。

crk呻吟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他慢慢走向船尾，也许那里有位置可以给他坐会。

也许太累了？哥谭的阳光有点不那么明亮？虽然他很确定，那天伸手帮猫女挡住爆炸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crk找了一个座位，感谢这艘船不那么满，和那些喜欢站着吹海风的家伙。

而之前他站立位置旁的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没注意，大概是坐下的缘故，他觉得好了一些，至少不再出虚汗。

他闭起眼，享受这厚重云层下薄弱的日光。

船到达港口的时候，他在下船的人群里又看到那两个人，他们距离他大概有两三个人的距离，那种糟糕的虚浮感再一次涌上来，他踉跄了下，被一旁的人伸手扶住。

“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