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王珊珊的目光，鹿庸却没有在意。

他将素描本放在何明身上，隔着本子，略重的力道摁了下何明颤抖的腿。

何明像是受了惊般一抖，好不容易压下惊叫声，颤抖着嗓子问鹿庸：“……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鹿庸：“有这个可能。”

教室更加沉默，只有杨峰偶尔传出几声低笑。

“我可以告诉你们外面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注意力朝之前没多大存在感的女人聚拢。

面对众人打量的视线，女人目光瑟缩一瞬，捂着断了的手臂，咬咬牙又抬起头：“我知道外面有什么，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们。”

鹿庸也顺着众人视线看向女人，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模样，四十岁左右，圆脸，一双眼睛仿若蓄着火光，只是微弱得仿佛一吹就会熄灭。

“我可以答应你。”

女人怔了怔，“我……你答应了？”

“你敢！”

张伟身强体壮，一把就拎起了女人的衣领，紧握的拳头马上就要落下，被几只手拦下。

不只是鹿庸，几个年轻的男生女生都挡在了女人面前。

王珊珊难以置信：“你竟然敢当众打人！”

严老师将中年女人护在身后，不再掩饰厌恶的情绪：“你们如果不愿意交换情报就出去吧。”

张伟下意识扭头看向杨峰，杨峰厌恶地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女人抓住机会开了口：“最开始我们是五个人……”

当时被赶出学校的，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一对情侣。

五人开始并没发现外面的危险，唯一就是学校进不去了，他们只能在附近徘徊，直到那对情侣中的女孩子饿了，男生帮她去小卖铺里买东西。

小卖铺柜台后坐着个老人家，摇椅微微晃悠，柜台上摆满了零食糖果，乍看之下十分寻常，直到男生拿了面包牛奶出来结账，叫了几声老人没应，想绕过柜台去叫人时，摇椅上的老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