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新听着耳边和电话里传来相同的声音，不否认这个做法很幼稚，但是心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

“收到。”

顾知新压低声音回复温故。

温故不满意，“你声音大点，大点，大点，我听不清楚，听不清，听不清。”

顾知新有点窒息。

“你在睡觉吗？是不是睡着被我吵醒了？！”

温故声调一下就降低了不少，语气也轻柔了不少。

顾知新听着温故的话，慢慢扭头看着他，心里某个地方悄然塌陷了一块。

温故迷迷糊糊，还有点大舌头，“睡着了好，睡着了听我说就行了，狗头，生日快乐。”

“我没买礼物送给你，你在哪我也没看见，明天早上记得找我要生日礼物。”

“这礼物是我外婆买的，情侣款，你记着红色的是你的，蓝色的是我的，记住了。”

“我才不会把女式的留给自己，要戴也是你戴，谁让你平时骚话太多。”

“就这样了，你睡觉吧，晚安啊！”

温故这次手一点都没抖，直接正中红心挂掉电话。

把电话随手一丢，倒床上就睡过去了。

看着躺着床上的温故半晌，顾知新才有了点动作。

顾知新握着手机，眼睛有点发涩，嗓子有点干哑，身形踉跄的爬起来，走向卫生间。

洗手池里的水有点凉，但能让顾知新脑子清醒不少，望着镜子里的人，顾知新发怔了。

边缘化？！

顾知新表情有些难看，猛的抬手砸了好多下还没有放干的水。

理论上来说，一个被边缘化的人很难拥有交友圈。

顾知新现在突然意识到，被常年边缘化的自己，竟然被温故这个外冷内热的少年悄无声息的，就拉入这个形色各异的交友圈。

顾知新很高兴，可是心里更多是酸涩，视线止不住的有些模糊。

以往那些脑海里畏惧的眼神，全部都化为虚无了。

只剩下温故那干净又温柔的笑容，以及他酒后那一句温柔有诚恳的“生日快乐”

！

青涩的懵懂，悸动的喜欢。

顾知新抬手抹了一把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在卫生间里足足待了半个小时，顾知新才带着一身冷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