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却是突然完全没了表情。

杜博宇此刻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但看上去他的眼神仅仅是扫了一眼，随即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听唐静芳说着什么，很快离开。

东方悦完全呆在了一旁，在他的眼里，杜博宇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难道是杜老师讨厌他了么？那天……那天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杜老师对他的态度会变成这样呢？东方悦有点站不稳似的靠上了同样一脸震惊的顾鑫。

顾鑫此刻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博宇先生。

自从通知了他方悦的死讯后，他就再也没有和杜博宇联系过。

但是存在顾鑫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博宇先生和方悦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究竟是什么人？顾鑫并不傻，当三年前方悦死前和他见过的那一面起，他就已经产生了怀疑。

他对方悦做过的事，让他后悔至极。

但当时那种情形，顾鑫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他爱方悦，他很清楚自己对方悦的那种占有欲。

所以在他听到杜博宇说方悦是那种的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失控了。

甚至都没法去辨认杜博宇说的是事实，还是……谎言。

那种极度混乱的场面，生生刺激着顾鑫，直到今天他都忘不了当时的情况。

而方悦的挣扎和最终的沦陷，让顾鑫在极乐中却感觉到了无法言述的痛苦。

后来方悦又说了那些话，让顾鑫不得不去怀疑。

但一切都晚了，方悦在他的眼前离去。

放弃治疗的方悦，却看似走的如此轻松，就好像解脱一样的微笑，深深印刻在顾鑫的脑子里，无法忘记。

那之后的顾鑫消沉了很久，他想去找杜博宇问清楚，但谁知竟再没有那个人的丝毫消息。

顾鑫这时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杜博宇，甚至这个人究竟和方悦是什么关系，他都没有弄清楚过。

他似乎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他虽然爱方悦，但真正推他进入漩涡的人，却是杜博宇。

当时他就应该疑惑，为什么杜博宇会那么清楚方悦的一切喜好？为什么杜博宇会这么帮他，难道仅仅就是杜博宇说的，为了方悦好么？而最后，揭穿一切的又是杜博宇。

顾鑫意识到他自己被牵引着，一条看不见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