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突然想到，军中一直谣传卫飞的那个背后撑腰的人好像就姓杨。

莫小小也同样疑惑，相比于林辰，她更是知道杨立东的背景，杨家子嗣众多，在这场灾难中全死完的可能性和杨家失势的可能性同样的低，她狐疑地看了杨立东一眼。

杨立东满脸无辜，“我是不是变帅了？”

蟋蟀的蟀，莫小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的？”

莫小小还是习惯称“异能者办事处”

为警察局。

“小楠找到我的。”

他知道的时候差一点没被吓死，幸亏小小没有被伤到，杨立东看着后面的莫小西，“大概是小西告诉小楠让他找我的，告诉我以后小楠就回家了，找了个借口免得爸妈担心。”

莫小小和莫小西同时一怔，她们还是第一次从杨立东口里听到，他称自己的父母为爸妈，他一向称自己的爸妈为叔姨的，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有些惊悚的。

片刻，莫小小有些羞意，面对着莫小西打趣的目光更加的别扭，一会儿扭捏就扔到了角落，“现在爸妈应该没有发现我出事了吧。”

幸亏她被带走的时候，没有什么警笛长鸣，而她的一声枪响没有引出看热闹的人，已经被灾难打磨的人们就像耗子一样胆小，枪声反而把人吓得都躲到了屋里，她杀人的事儿没有在大范围内传开。

“小楠会和妈说，姐你去街上逛逛去了。”

莫小西踢了路边的石子一脚。

得到肯定答案的莫小小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何盈的尸体怎么样了？尸体被卫飞他们带走了。”

“这年月，还能做场丧礼不成，能找个地方埋了就不错了。”

莫小西说，“大部分都是进了镇上的焚化炉，虽然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变成丧尸的，但是怕天气一热会产生瘟疫，尸体都集中进了焚化炉了。”

就是进焚化炉都不是免费的——除了全家死光光的，土葬又不让，尸体仍安全区外也不许，所以很多为了不拖累儿女的老人连自杀都不能呆在自己家里，为了省下这点开支，就会独自跑到安全区外，——尸体不让出去，活人总不管了吧。

杨立东揽过莫小小的肩膀，“别再想了。”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亲手杀掉何盈，亲手灭杀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那个感觉并不好过，“那不是你的错。”

是时代的错误。

莫小小沉默，自己好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扬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