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地问：“什么时候学？”

常七看着江续一脸财迷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急什么，先做完月饼再说。”

他还得回去想想什么点心又方便又容易被小孩喜欢，既然要在学校门口卖，肯定还是要讨小孩的欢心，无论什么时候，小孩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听常医生这么说，江续摸了摸鼻子，便也不再着急。

过了会他手上托着一个白白的月饼递过去：“哝，这个给你。”

白白的月饼上面印了一个小圆圈，圆圈里被人捏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半身人物形象，其中上面是一个简单的笑脸，下面看起来像一件大褂。

常七一眼认出画的人是自己，因为江续给这个人物手里捏了一根长针。

“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样子？”

常七拿起月饼仔细端详，试图找一处值得夸奖的地方，但细看下来发现有些事不能勉强。

“看来我没有画画天分。”

江续有些失望。

“你知道就好。”

常七将月饼还给他，一点情面都不留地说。

他用铲子将饼铛中的月饼翻了个身，没一会儿，江续又托着一个月饼过来了。

“这个才是你在我心中的样子。”

常七调了调火，不太在意地扫了一眼，当下愣住，不由气道：“我在心里就是几条线？”

江续新拿过来的月饼上面也画个圈，但圈里只有几条线，就像几何题中给一个圆涂了阴影的那种。

“这不是线。”

江续见他误会，探过头去积极解释，“这都是你发出来的光。”

常七听完怔了一下，随即闷声笑起来，他真是服了，拍马屁拍到这种程度还面不改色属实不容易。

他憋着笑看着一脸正经的江续，抬手在他嘴唇上弹了一下：“早上吃的什么，嘴巴这么甜？”

“唔……”

江续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常医生眨了眨眼睛。

片刻后借着手掌的遮掩，他悄悄地抿了抿唇，舌尖轻轻地在下唇上扫过，他的喉头一滚，像尝到了偷来的美味似的，不可抑制的心虚了一下。

但抬眼瞧着被偷的人无知无觉的样子，又突然觉得这美味也不太完美，后调有点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