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剧烈发作过后秦晓慧，死了一般躺在岳酝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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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酝仔细地替秦晓慧洗着澡，这人这些天肌肉痉挛之下失禁，岳酝就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替秦晓慧洗澡，好像他能为他做的事，也只有这件。

“应祥，”

秦晓慧喃喃地喊了岳酝一声。

“洗好了澡，我们就吃饭，”

岳酝对秦晓慧说：“今天有加菜。”

秦晓慧摇了摇头，这时候给他点粉是恩人，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想要。

“会之，”

岳酝在秦晓慧的耳边道：“再过几天就好，你撑下去就好了，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你答应我，会撑下去的。”

秦晓慧哭，控制不住的哭，这与骨气，与性别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他是真的撑不下去，太痛苦。

秦晓慧甚至气岳酝跟他说这种话，什么叫撑下去？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此刻的感觉，下十八层地狱也就是这滋味了！

岳酝想抱着秦晓慧，两人一起哭一场好了，可他现在不能在秦晓慧面前掉眼泪，“好了，”

岳酝把秦晓慧从浴缸里抱了出来，说：“我们马上就吃饭。”

“应祥，”

秦晓慧却拉着岳酝的袖子，说：“你出去给我买一点来吧，我只要吸一口就好了。

你不想看着我死吧？”

岳酝最终还是红了眼眶，不过就是一点白粉，他们不是买不起，这里出去，可以像买油盐酱醋一样，买到海洛因，他为什么要让秦晓慧受这种折磨？岳酝问自己，有这个必要吗？

老胡绿从后面端了饭菜走了过来，他已经听到秦晓慧和岳酝的对话了，老头儿看了岳酝一眼，说：“这是他一辈子的事，你现在心软，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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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滚！”

秦晓慧暴怒，“你们就是想看着我死！

滚！”

岳酝挨了秦晓慧一记耳光，却默不作声。

老胡绿把饭菜放在桌上后，就在秦晓慧的叫骂声中，走了出去。

“吃饭吧，”

岳酝把米饭用勺子盛着，送到了秦晓慧的嘴边。

秦晓慧一挥手，这一勺子饭就被他打地上去了。

岳酝弯身去拾，洗干净回来继续喂。

“吃了一会儿也得吐，”

秦晓慧道：“还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