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为什么这么多士兵？”

史越一愣，低头看若涵，就见她一脸的认真，心里忍不住失笑，但说白了，他就是欣赏她总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的小脑袋，每次说话都能让人吃一惊，让人觉得有趣极了。

那亚史越这样的人，是看多了尔虞我诈，城府极深的人，你要是想在他面前使坏，一个眼神的不对，你就能把自己出卖了，而他则是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你想做什么，想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所以反而是尹若涵这种，想事情觉得麻烦，还不如干脆问了，也不计较什么后果，因为太过坦诚，反而让史越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再加上她说话时常莫名其妙，颠三倒四，又夹杂一些现代语言，史越越和她相处得久，就对她越好奇，越好奇，便越有兴趣。

只是若涵倒没有想过这么多，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怎么看她，就见她眨着黑眸，等着史越给她回答。

史越顿了顿“大概……因为要打仗了吧。”

“打仗？”

若涵一愣，想了想“和帝永打吗？”

成远见史越说的有些多了，咳嗽一声，拉过若涵的注意力“公主，有些事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为什么不问？”

若涵皱皱鼻子“我好歹也是帝永王后，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我可不向着万象，再说了……”

一面抬眼瞄史越一眼“万象现在根本就是和莫名其妙的人勾结，连对方的目的还没搞清楚，就先把自己赔进去了，真是够笨。”

成远被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倒是一边的史越愣了一下就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有意思，真有意思。”

摸摸下颚，史越突然低下头来，凑近若涵耳边“那你说说，如果帝永不在了，帝永王也不在了，你算什么？”

不知道史越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薄唇擦过若涵的耳尖，若涵一惊，匆忙转头，就见那个从来都一副温和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史越，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史越抬起头来，耸耸肩“只是想问你，若是东翔死了，帝永灭了，你还是不是帝永的王后。”

皱起眉，若涵察觉出史越情绪里似乎浮现了一股从来没有的戾气，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他，但此时，史越明显是不怀好意的。

成远也觉得史越说话有些蹊跷，皱眉正想开口，若涵却抢先道“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帝永灭了，东翔死了，我是帝永王后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顿了顿，若涵突然故意加重了语气“我是帝永王之妻的事，也不会改变。”

史越突然停下步子，若涵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一股极大的力道将自己的手臂拽住了。

抬头，就见史越是一脸的难看，眼里居然冒出了层层的寒意，让人背脊猛的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