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你身边的，如果你离开了这个地方，我自然会跟随你离去。

听懂莫离话中的意思，重楼深深看他。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有这个意思。”

莫离有些悲哀：“魔尊，魔尊……重楼，战斗。

对你来说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对不对？重要到，你完全可以为了它将我一个人抛下。”

莫离悲伤的神色下，是似乎小动物被抛弃一般的幽幽泪光。

重楼立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我没有那么说，你何必自扰？”

“你的意思是我是庸人了？那你能不能给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魔界？”

他不允许，这个他爱的男子，在尽全力保全他生命的情况下，却自己去面对死亡。

重楼张了张口，这件事情实在没有那么容易保证，魔尊是一言九鼎的人。

“我不会……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死亡。”

不是离开而是死亡，这是文字游戏吗？莫离摇头，然后轻笑：“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他没有办法让重楼放弃战斗，也不会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

不会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足够了。

“重楼，我既然相信了你，就希望你不要失言。”

我的信任，失去了一次就无法再得到，如今我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失言。

他跪在床边，握紧重楼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摩挲：“重楼，我不希望你死去，更不希望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就算有一天我们同这个天地一起殒灭，你也要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要在我怀中。”

“不对。”

重楼冷冷道。

“嗯？”

莫离抬眸看他，却看见重楼的眉眼与唇都近在咫尺。

“是你该在我怀中才对，莫离……我怎么可能放开你？”

魔尊重楼在世上唯一的弱点，就是面前这个明明有着比谁都要更高飞的梦想，却被紧紧缠绕在地面的男子。

曾经缠绕他的，是正邪、是琼华、是善恶，现在则完全只是一个叫做魔尊重楼的男人。

咬住他的唇轻轻厮磨，将彼此的温度调到一致，伸舌沾染干涩的唇瓣，直到它变得潮湿嫣红。

莫离忍不住从喉间发出呻吟，拉住重楼胸襟。

自从动荡开始，他们有多久没有亲热过？

明明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重楼却依然不紧不慢地品尝，一遍又一遍描绘唇线，时不时探入口腔轻扫牙龈，却迟迟不肯深吻。

“呜噜……”

莫离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被重楼封住唇音。

莫离忍不住瞪起了眼睛，不是说你是魔尊就可以这么过分！

重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是因为莫离每次的反应都这么有趣，他才想逗他。

顺着他的意思加深这个吻，卷起津液和滑软的舌纠缠，他顺势将莫离压在身下，手已经拉开他衣襟。

“等等！”

莫离突然按住他的手。

重楼挑眉，手就那么让他按着，却俯下头，用牙齿咬开系在胸口的衣绦。

“我说等一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