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神，拿着巨阙走过来，“听闻玉堂红颜知己众多？”

白玉堂挑眉，“从哪儿听来的？”

“江湖传闻。”

展昭也靠上大树，两人肩膀抵着肩膀，不远处是展昭带来的衙役还在四处叩门问话。

“有也算有，不过众多……谈不上。”

展昭侧眼看他，“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白玉堂不悦道：“猫儿你是故意的？”

“？”

“我之前才说过你比姑娘好的话，你这是试探？”

展昭不自在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乃是大事，这等玩笑如何能随便开的。”

“玩笑？”

白玉堂直起身，面色冷厉了许多，“你当我是会说出这种玩笑话的人？”

展昭心口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退后了半步与白玉堂拉开距离，“如若不是玩笑，就更不能随便说了，这男子和男子……有违常理。”

白玉堂心里一阵气，双眼微眯起来，似乎在考虑要如何说服展昭，或者干脆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正想着，那头有衙役跑过来，道：“展大人，有人知道一些线索。”

展昭赶紧跟着那衙役走了，转身时身子有些僵硬，不大自然。

白玉堂注意到对方耳后一片通红，撇撇嘴，心里暗骂：口不对心的笨猫！

说有线索的那一家，是之前死了人的一户农夫家。

男主人姓牛，祖上都是耕种的，他的尸体被庞统带了回去，听说后来庞统还专门差人带了好些银两来，挨个分给了死人的家户。

这家人也不例外，拿到的钱足够他们花一辈子了，可这也无法洗脱家人的悲伤，展昭进门时，就见屋里两老人哭得眼睛红肿，门边站着的女人，大概是这家的媳妇，还带着一个三岁左右大的儿子，背上还背着不会说话的小丫头。

两老都健在，看身子骨也并不差，若是没这天降灾祸应当是十分幸福的一家子。

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

展昭被招待进屋，在桌边坐了，老头子先开口，“草民牛老三，给开封府大人磕头。”

说罢一家人都要跪下。

展昭赶紧拦住了，“不用多礼，我不过奉包大人之命前来问一些事，若是有冤情，包大人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那老头子连连点头，树皮一样的手互相搓着，“包大人是青天老爷，我们相信他。”

那头衙役道：“将你们刚才说的话跟展大人说一次吧。”

牛老三点头，抬手拭去眼角湿润道：“我们一家子一直相安无事，这村子里人不多，邻里之间也俱是和睦，按理说不会结仇，我们也不是有钱人家，更不会遇上劫匪强盗。

我儿子为人老实，也不曾有不良的嗜好，先前这位官差大人说有没有可能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展昭点头，“你儿子死前可有蹊跷行为？”

“算起来蹊跷的，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