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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基地主人一瞬有些慌乱,“对不起,如果你急需……不是,我是说,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云南的途径。”
“没关系。”
荀非雨摆了摆手,笑容格外平淡,“老先生,你听到嘉树……会想起什么树?”
“嘉树即美树,更是形容某人具有树木那种高洁的品质。”
基地主人摸着下巴说,“松柏之质,干旱不死,潮湿不腐……”
“松树……”
“松竹梅。”
“那一棵,就是吧?”
遒劲有力的树枝,化作针尖似的叶片,阳光洒在它的身上,虽不耀眼,却似乎催发了松树之上淡淡的松香。
荀非雨将这三株树买了下来,半个月后才等到树木符合移栽的条件。
他带着一把铁铲,跟随搬运工人一同走到树葬陵园的高处,谢绝了对方帮忙的好意,低头一铲又一铲地挖坑。
扬起的土迷了荀非雨的眼睛,他靠在坑底,将那三人旧物烧成的灰点点洒下,才将树根掩埋进去。
手上磨出了血泡,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痛楚,只是静静靠着那株松树坐下,望着没被完全遮盖的夜空点了根烟:“嘉树啊。”
他看向那棵稍高的凤凰花,“霏霏,”
又看向那棵矮一些的,“逝水妹子,”
闭上双眼,这些人的模样还是历历在目,“我……好累啊。”
人形异化为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狼犬,沉静地蜷缩在树下,一动不动地躺着。
同样寂静的月色照在那只狼犬身上,温柔的流光似乎想要抚平天狗心中的创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唤醒它。
不论天晴还是下雨,狼犬就在松树下蜷缩着,不喝水,也不进食,宛如一尊石像,想要在此处永远停留。
可天狗那强韧的生命力并不会让他死去,这些不被所有人打扰的时间缓缓流淌,紧绷那根弦逐渐松开,足够荀非雨细想过往种种,他那颗混沌的心里究竟都藏了些什么——因为现在才是真的,真的可以放下雪芽,可以看向自己内心的时候。
这颗心里曾经也有着属于程钧的位置,那是他的初恋,爱得笨拙,爱得自我奉献又自我感动,从未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