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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陈棋瑜也出门打听了,便知道九千岁平生最恨文人,陈涌昨日所为分明是触了他的逆鳞。
按照九千岁的脾性,他们全家都得遭殃。
夫人哭道:「那该怎办啊?我们家是否真的就完了?」
陈棋瑜柔声说:「不会的,娘亲。
」
是夜,陈棋瑜在祖宗祠堂里跪了足足一晚。
第二天,陈棋瑜又去了九千岁门外跪著。
「这人是谁?」一名锦衣青年指著跪地的陈棋瑜说。
「是来求见九千岁的,在此跪了两个时辰了。
」
「真不愧是年轻人啊。
」这麽说著,锦衣青年迈著步子走到了陈棋瑜身边,说,「你是谁啊?」
陈棋瑜抬起头,他认得这个锦衣青年。
他叫柏末,是九千岁府上的管事,就是命人打残公主奶娘的那个管事。
陈棋瑜说:「在下陈棋瑜,求见九千岁。
」
「你要见他做什麽?」
「做内侍。
」
柏末脸色一僵,随後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哈哈!
」
柏末大笑著走到了府中。
在柏末进府了不久,就有人出来传召陈棋瑜了。
陈棋瑜再一次进了那花厅,也再一次见到那双黑色的官靴,也再一次听到那清越明亮的嗓音:
「陈才子不是要科举的?」
陈棋瑜声调平平:「百无一用是书生。
只有傻子才去科举。
」
「哈哈,有趣。
」九千岁笑道,「可你要当内侍,应该先去找内侍监的人啊,找我干什麽呢?」
「因为若不去殿试,那是对皇上不敬。
但若要去内侍监,就不可去殿试了。
因此要请九千岁当个证人。
」
「哦?什麽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