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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直言道:“当然是先收集证据了,所谓谁主张谁举证,他们说自己被胁迫,那一定要有被胁迫的证据,如果仅仅是口供一致不一定会被认定,如果有其他证据佐证就更有说服力;胁迫作案一旦认定的话罪责几乎会很轻,虽然也算从犯,但是他们还未成年,恐怕不会判的很重,加上受害人已死,栾笙的爷爷几乎也不可能上诉,所以官司也不会拖很久,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事八成就是私了了,三家家属凑钱给栾笙的爷爷息事宁人,然后最多判个管教,最重也就是有期加缓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一看,收藏掉了2个,4点的时候一看,又掉了一个,厉害了我的亲们,我想在脑门上写一个大写的服,不过我也真是笑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发了点感慨就掉了,想想掉了也好,要么就是不喜欢这个文,要么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也早该习惯了,保护家属这时候旁边听我们俩聊天的马红忍不住在一旁插嘴:“想想栾笙那孩子真是可怜……不过更可怜的是栾笙的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都没人告诉老爷子的死讯呢。”
我惊讶的转身:“那怎么行呢?现在尸体放哪了?”
这时候刘忻副支队在后面无奈的撇了撇嘴:“还能在哪?当然是医院的停尸间,钱嘉祥昨晚被击毙后通知他母亲来认领尸体的时候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哎,副队,你当时是带着钱嘉祥他妈认的尸体吧?他妈没揪住你领子让你还他儿子啊?”
庞悠悠在一旁调侃道。
刘忻:“你当是拍电影那?她儿子什么样她这个当妈的能不知道吗?你知道当时他妈看到乾嘉祥尸体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
我们都齐齐看向刘忻,悠悠问:“什么表情?”
刘忻:“就好像对这个结果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一样,白布掀开的时候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来,但你说她一点也不悲伤倒也不是,就是那种看起来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那种难过,看的人贼心揪……”
我也深感无奈,这样的女人肯定曾经也是自视甚高的,自己丈夫也曾经风光过,最后却深陷囵圄又死于非命;自己的儿子难以管教误入歧途,最后也死于非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无异是巨大的,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被人知道他儿子的事迹后会对这个母亲做出怎样的过激言论。
在当代网络暴力如此泛滥的时代,每个人似乎都在网络上发泄着对生活的不满,如刀一般的戾气充斥着每个人,即便看见一个标题就会发出无情的诅咒,我甚至毫不怀疑此案一旦被曝光,无论无辜还是不无辜的人都不会幸免。
不无辜的人就不必说了,人们站在道德和法律制高点上就足够骂死他们,而受害者和其亲属则也会遭到键盘侠的指责,因为在他们眼里,任何受害者都不是“无辜”
的,他们都是“没有防范意识”
的傻瓜。
“现在这个案子没被曝光吧?”
我担心的问了出来。
“还没有,昨天在学校外面到是沸沸扬扬的,各种新闻媒体加上自媒体都大肆宣扬,但是局里面命令要三缄其口,以案件处理中为由不接受外界采访,更不能自己曝光或主动透露案件的相关细节,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受害者家属及其嫌犯的家属的个人隐私。”
刘忻回答。
我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那还好,这要是被媒体知道了简直就像是被成群的牛虻盯上了一样可怕,那真是杀人不见血,舆论的压力会把这案子里所有人都逼疯不可。”
悠悠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先不说别的,栾笙的爷爷就会被那些媒体烦死,本来岁数就大了,孩子惨遭不测就够可怜了,但是那些媒体可不会管这些,只会利用他来博得热度和曝光率,利用栾笙的悲惨经历炒作,哎……”
我除了暗自叹息之外只希望如悠悠所言,这件事尽快淡出人们的视野,这案子如果一旦曝光,说轰动也轰动,我想对当下老百姓的三观会有一次剧震吧。
但我也知道,往往这种颠覆三观的案子真正被曝光的时候有多少是真实情况又有多少是妄加揣测的?到时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受害者都能说成始作俑者那都不稀奇。
这时候庞悠悠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悠悠接了电话后记录了几笔,挂断电话后走到吴天办公室:“头儿,刚刚接到110人工台转来的电话,说在xx小区接到一起报案,有一户业主男主人在家非正常裸体死亡,已经派周围派出所协助维护秩序,让我们立刻前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