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怔住。

“……为什么？”

天琳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玉，涩涩地问道。

“我……我……”

风忆情慌乱地看着她眼底的受伤，“对……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缩手，只是突然想到要嫁人……身体就被比大脑快地作出了反应。

她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那样的眼神太锐利，他只能避开。

“我……我是爱你的，可是……可是嫁人，我真的没有想过。

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做一个好丈夫，我不会是相妻教子那一类的男子，我在青楼待太久了，我……我……你的家人真的允许你娶一个青楼中人做正君吗？你……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静默，持续弥漫。

终于在他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明白了。”

她沉沉地道。

她明白了？她明白什么？连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风忆情转头刚想问清楚，那人却已经转身离开。

“天琳——”

他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可是，第一次，她在他叫她的时候——没有回头，甚至连一刻的停顿都没有。

他脸上一白，跌坐在地上。

你明白了我们之间的阻碍真的太多，所以你放弃了，是吗？

我们……完了吗？

“……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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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鬼节

往年的这天，傲月楼的人总会为风忆情庆祝生辰，可今年，却没有人敢提半个字。

因为今年风忆情的心情——很差！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已经有四天没有看到天琳了。

或许她已经离开了，他想。

应该要怪她的，怪她太容易放弃，怪她不肯再努力，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