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人是谢挺。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可能是和姜芪有矛盾，应该是案子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谢挺的声音充满着疲倦，事情到了关键的危机时刻，他没有和周默说过多的客套话。

“周老师，有几个案件的背后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你能过来市局指导吗？”

“是一队接手的几个案子，有自杀的，有谋杀的，各自处理了，但是最近这一起，和之前的拼在一起看，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我们怀疑有人在做心理实验，是恶意的。”

周默逐渐清醒过来，内心一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半桶水的学者，直接说道：“给我半小时，我立刻过来。”

放下电话，周默没有来的清醒，他问系统：“我这个反派角色，在原本的剧情里，是不是因为制造心理实验犯罪，被男女主抓获？”

他接着问道：“但是我没有做这件事情，剧情为什么还往这个方向走？”

系统还是个稚嫩的系统，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不理解其中的所以然，被周默质问的时候也开始怀疑人生。

【系统003】：本系统可能需要时间思考一下。

周默揉了揉脑袋，没有再耽误，换了件衣服就直奔市局。

和外面的宁静的深夜不同，市局内灯火通明，甚至能够听见争吵声。

周默走到会议室走廊的时候，就看见刑侦一队和二队的队长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相互对着呼啦呼啦地抽烟。

见到周默的时候，俩人的眉心都是微微舒畅开，礼貌地和周默点点头：“周老师。”

周默没有过多客套：“我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了，进去再说。”

会议室的桌边围坐着十来个人，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周默一眼就看见了姜芪和谢挺，俩人都是标配的黑眼圈，看样子已经为了眼前的事情熬了很久。

周默走路声音很小，但是谢挺似乎感觉到门口来人了，抬眼看去，看见周默的瞬间吁了一口气，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立刻站了起来：“老师。”

周默毕竟还是一个学术水货，对于眼前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还是提出了看一看的要求。

谢挺挠了挠头，朝着对面扬了扬下巴：“让姜芪给你讲一讲吧。”

姜芪其实是很少叹气的人，她下意识地认为世界上没有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是眼前的事情似乎真的十分棘手，让她都忍不住要长叹一口气。

“案子的时间跨越度比较大，整整五年时间。”

周默听见时间线的时候抖了一下，这句话莫名有些耳熟，而且每日每夜都在他的记忆里面跳动。

没错，周默现在这个反派角色，如果他不穿过来，再过几个月时间，他将开启一次跨越五年时间的屠杀，而这些人，基本上和他有着非常细微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