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被放在洗衣机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顾一舟总算是放开了他。

分开的时候连音调都变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宋时琛以前从来没有过，好像隐藏在内心深处被封印的本能被勾了出来，浑身发软，连推开身前人的力气都没有。

“让我起来，我定了蛋糕，估计已经送过来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宋时琛伸手挡住了顾一舟吻过来了唇。

却被人夹住了腰，“你就是我的蛋糕。”

（……）深夜浓稠如墨，床头上一盏橘色台灯是唯一的光明。

凌晨四点的陆夷安静的像天地伊始的空濛混沌。

顾一舟撑着头看着床上闭着眼如神像一般的宋时琛，低头轻轻在他嘴角边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一直到宋时琛终于受不了了把眼睛睁开。

“睡不着？”

情。

欲余韵后的沙哑嗓音刺激着顾一舟微弱的神经，他把宋时琛搂紧怀里，下颌抵住他的头顶，“老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宋时琛原本就要闭上的眼睛再次挣开，保守传统的观念使他很难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顾一舟轻轻揉着他的腰，忽然非常中二地来了一句：“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充满卑鄙泥垢的我，不配去爱这样的你。”

宋时琛：“……吃错药了？”

“其实今天你要是拒绝的话，我是不会……”

“顾一舟。”

宋时琛叹了一口气，浑身酸软让他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他看着顾一舟，在被子下和他十指相扣，“我对这种事情，曾经是有一定抵触情绪的。”

“不过后来想想那个人是你，我觉得其实也没所谓。”

这大概是长这么大宋老师清早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宋时琛只觉昏沉异常，连带着一身的疲惫与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