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只是去世了。”

榊原冷淡的话语敲碎他心中美好的梦境，敲开他那没有死亡概念的内心。

“去世？”

“嗯，她再怎么样强大也只是人类，而人类的寿命总是很短。”

靠在山洞旁的岩壁上，榊原摸着脖子，眼前闪过很多人，森鸥外，晴子和雅人，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像这样离开……“是……再也见不到了吗？”

“是的。”

洞穴中传来鼻子一缩一缩的声音，对方的哭腔都要溢出来了，他努力的憋回去：“我不能哭，我答应过玲子的。”

“那她幸福吗？”

那几句话仿佛带走了榊原的思绪，他半天没有回答。

夏目站在洞口，他抱住斑的手越发用劲：“我也不知道。”

不由得想到自己，他也是人类，到时候会怎么样呢？“这样啊。”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我还想找她见最后一面呢。”

“最后一面！

？”

夏目慌了神，没想过会听到对方说出这种类似遗言的话语，他求助性的目光扫向榊原。

妖怪不都是长寿的吗？为什么……“夏目。”

斑从他怀里跳下来，蹲坐在洞口前，“我们总会有死去的一天，区别只是早或晚。”

“你不要伤心呀！”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活泼，仿佛刚刚听到死讯哭泣的不是他，“我呀，很快就能回到山里了。”

“这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山又会活过来。”

“山里会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夏目不知不觉走到洞口里，洞里很黑，看不见妖怪，他只是肯定的回答：“一定可以的。”

“咦，你进来了。”

妖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走过来点，我想看看你。”

闻言，夏目继续往里面走，里面很黑，但是他一点都不曾害怕，斑沉默的跟在后面。

“你长得和玲子好像呀，真好看。”

明明知道妖怪靠气息记人类的夏目，也还是顺着他的话：“是嘛，那真是太好了，我都没见过她呢。”

洞口外，榊原席地而坐，闭上眼静静地等待他们说完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