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吗？她接完通讯、去请人代班，再赶回云宫，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

心里抱怨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奉行安静才是最大的无争，沐琤快步走到内苑，见李芍坐在苑里的凉亭，正悠悠地品着茶，沐琤一拜首。

“沐琤见过代理。”

“过来坐。”

李芍向沐琤招了招手。

沐琤领命后，走过院道，视线注意到两侧的花圃，曾听说很久以前，内苑原本是栽植牡丹花，后来渐渐改植了芍药，不是莳艺之人，便会把芍药误当成牡丹，花形太像了，但若两种同时都见过，那么不管是叶形、栽植、香味，就都骗不了人。

待沐琤坐下，李芍没有多做寒暄，直接便问了：

“今儿个慕容飞找你，除了要求见我外，你们还有谈什么吗？”

“就如回报给代理的消息，他想请教关于白玉琵琶之事。”

沐琤恭敬的回答着。

“哦，所以他有问你了？”

李芍再问。

这是试探。

沐琤点头：

“有，但属下对白玉琵琶并不了解，也对慕容飞明说不知情。”

“他可有再说其他的？”

看来代理很介意慕容飞的动向，原因是什么？沐琤念头一转，决定以坦白当套话，“我将代理的回复告诉慕容飞后，慕容飞有说他会再来试试代理愿不愿见他。”

“就这样吗？”

李芍续问，“没对不死鸟做退让？”

听出李芍语气中的怀疑，又直呼不死鸟而非未来族长，沐琤仍是一贯的恭敬语气以对，“是的。”

见问不出什么内容，李芍挥了挥手，“你可以回去值班了。”

“沐琤想请教代理一事。”

“你说。”

“文判官与慕容飞都不愿意交出小族长，代理有什么打算呢？”

沐琤试探性的问，在她说到小族长时，李芍的眼神几乎不可察觉的闪烁了一下，但还是给她看见了。

李芍优雅地喝了口茶，才道：“文判官敢公然拒绝又讽刺我，我会上禀。”

“文判官讽刺了代理？什么时候的事？”

沐琤一脸惊讶，还煞有介事地替李芍打抱不平，“莫非是屏退我们之后的事？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

李芍自是不会说出文判官的讽刺，便是故意在她进入地府之后，放眼望去全是牡丹，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正是讽刺她名为芍药，又只是代理身分。

“这事自会有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