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觉得，这是多么奇妙的组合。

就象顾惜朝一样，全身满是现代商场上的锐气和傲气，和那些《国际经济》《人力资源管理》一样冰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戚少商却能读出他骨子里如“桃花笑春风”

般的寂寥温情。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是在某次“相遇”

，他瞪向他的眼神中有点疑惑的时候？是在听到他打报警电话时，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莫名的失望时？是在看到他在舞台上抚着琴端，嘴角隐含笑意的时候？戚少商记不起来了，但是他发现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床

上的顾惜朝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很轻。

戚少商出去，到了厨房里，倒了一杯水。

途中打量了下客厅，就和卧室一样简单，因为没有开灯显得有些冰冷。

一进卧室，看到泛黄灯光下的顾惜朝，就笑了起来。

他这样毫无防备的迷糊的脸，原来这样柔和；原来是否冰冷不取决于灯光，而取决于他。

戚少商把顾惜朝扶起来，“惜朝，喝点水吧。”

“嗯……”

杯子已经凑在唇边，顾惜朝微微张嘴，一口下去，人舒服了许多，仿佛思路也跟着清醒起来。

“你还不回去？”

“我等你睡了，就回去。

再喝点吧，酒喝多了容易口干舌躁。”

戚少商劝道，他看到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头拼命往下磕，牙齿轻轻磕到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心也跟着一起，跳动了一下。

戚少商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低头看着顾惜朝，好像在说给自己听：“惜朝，你手机号码多少？嗯，你不用想，我去拿你手机……”

在顾惜朝的包里又一通捣腾，翻出三星手机一个，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又给自己的手机拨过去。

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号码，他笑出两个深深的酒涡。

“惜朝，你明天没车骑，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去上班，好不好？”

他知道，惜朝的公司离他的单位只有两站路。

换来无意识的“嗯……”

一声。

“那你给我你家钥匙，我明天来叫你，好不好？”

得寸进尺的某人打着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