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张帆有些想笑，撇了撇嘴，看向新娘子：

“咱们先把妆卸一下吧！”

她一边拿化妆棉蘸了卸妆水，给新娘子卸妆，一边打量着对方的五官。

“我觉得化妆的意义，不是让我们改头换面，而是找回我们原本的美。

我们每个人在婴儿还有孩童时期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任何修饰，就可以很可爱，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这份美被偷走了。

所以我现在，要用科技的方法，把它再回来。”

新娘子抬眸一笑：“你这说法，我还是头一回听，人家都是说什么化妆是遮盖缺陷，放大优点。”

“可是，再美，我们也得是我们自己啊！

化完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不是化妆，那是易容！”

张帆双手搭在新娘子的肩头，看着镜子里的她：

“你看看你的脸，哪里不完美？这个不完美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概念，还是你真心觉得，它就那么糟糕？”

“糟糕谈不上啦！

我长得还挺好的，就是希望，能够更好些。”

“美是没有极限的，也没有标准的，我们还原我们原本的自己就足够了！”

“怎么还原？”

新娘子有些疑惑，也有些期待。

“交给我就好！”

张帆自信的笑笑，目光扫过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这里的粉底不是太好，我需要调一调。”

说完，她就像调颜料一样，将各种粉底液一点点兑到一起，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新娘的肤色。

“调好了！

这些化妆品如果是符合生产标准的话，一般是没事的，但我们还是做个皮肤测试。”

她将调好的粉底抹了一点儿在新娘的耳朵后面，又抹了一些在手腕内侧。

“一刻钟就好！

在这之前，我们先做一下头发。”

“你还会做头发啊？可我这已经是发型师做好的。”

张帆微笑着，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