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聂秦桑这番狂言，张小美先是愣愣点头，随后眼神疑惑，最后面带惊恐地抬头。

她一把捂住自己胸口处的衣服，步子连忙后退，“你要干嘛？”

聂秦桑见状，只连忙摆手，“你在镇上认识的人多，我不过就是想借你这张脸帮我哄哄镇上的老人，到时候让他们来捧个人场。”

听了她这番话，张小美倒是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后摇着头，“镇上的老人一向最为磨人，不会同意你这般行径的。”

聂秦桑却是一笑，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只需要在宣传时帮我给大爷大奶们提一句，到场送鸡蛋便好。”

张小美还想说着什么，但见聂秦桑这幅模样，也只沉思了片刻便也同意了，“那我便帮你去做这些事。”

她话停顿了片刻，垂着眸子轻声道，“我也想像父亲证明，他是错的。”

这句话随着寒风慢慢散开，聂秦桑并没有回话，只沿着小路继续走。

途中经过了自家那片地，前些日子为了防止冻害，往地里灌了水，如今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地里的杂草被割除平铺在表层，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腐败作为养料。

如今看着，土地也比一开始好了不少，现在只需要等着春天的到来即可。

回去的路上，她顺道割了一些路边的苋菜，拎在手上。

到了孟家山脚下，张小美便不再继续相送，只与聂秦桑再次核对了所需要的物品之后。

“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豆腐要十斤？聂娘子这豆腐需要这么多吗？”

聂秦桑思考了一会，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平常这一斤豆腐能卖多少钱？”

“四文。”

她倒是脱口而出，“不过今年收成不好，黄豆也在涨价，现在豆腐应当能卖五文一斤。”

聂秦桑看着面前的张小美，一斤黄豆能出两三斤豆腐已经是极好，张小美她们追求品质，通常只能出两斤多一些。

再者，这古代做豆腐光是磨豆子便是一件苦差事，人家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也是辛苦。

一斤豆腐约莫着能做出三份臭豆腐，若是价开低了，自己断然是回不了本的。

她迟疑了片刻，心底暗自盘算，若是一份臭豆腐卖六文钱，一斤豆腐能卖到18文，除去前期投入成本，倒也还是赚的。

聂秦桑暗自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张小美的肩膀，“这还只是前期准备，若是我们可以做成，以后还会做更多。”

回到家里，孟凌云正在院子中拿着一个水瓢浇着院子里还未发芽的葡萄藤，见聂秦桑穿着从未见过的衣服，微微挑了下眉。

“发生什么了？”

听到孟凌云这样一问，聂秦桑还有些云里雾里，对方却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提示道，“衣服。”

聂秦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小情绪的吸了吸鼻子，“无事。”

说完，自己便拿着那苋菜走到了一旁清洗。

水很冷，从指尖流淌时，是刺骨的寒。

聂秦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蹲下身子专心洗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