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袖端着温水和罗助理交代的药，“过来吃药！”

“你要是想离我远远的，就不该来招惹我！”

他的脸被夜色笼罩，低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神色。

“季总，我现在还是你的秘书。”

所以，并未越矩。

“过来吃药，罗助理特别交代的。”

说起这个，她神色也微微恍惚一瞬。

罗助理走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季总，在外面的场合，很少喝酒的。

这一次，他在拿身体开玩笑，温秘，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季凉川走了过来，坐到床上，把她准备的药都吃完了。

胃部还有些不适，却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我给你熬了一些中药，等会儿你喝完再睡。”

“谁开的方子？罗助理从哪里找的中医？”

季凉川难得有几分好奇。

“我开的，放心，吃不死人！”

温盈袖让他躺到床上，她去厨房削块土豆片，能消肿。

厨房散发出一股浓郁的中药味，炉子上的火被她关了，她倒了一碗，放到托盘上凉着。

又找了个土豆，切了块薄片，一起拿了进来。

季凉川皱了皱眉，闻到那股中药味，显然接受不了，“我已经吃药了，中药就算了吧！”

“我熬了很长时间，你要浪费吗？”

在温盈袖杀气腾腾看过来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怂了，大不了多喝些水。

温盈袖放下盘子，拿起土豆片放到他红肿的手背上，“碰上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医生应该很头疼。”

“我付给他高昂的费用，他应该很愿意。”

“任何医生治疗病人，都需要配合。

季总，你不是小孩子！”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依然握着，把土豆放在上面。

季凉川难得乖乖的，没有动弹。

安静下来，季凉川又问：“你呢，什么时候学会中医了？”

温盈袖松开他的手，用勺子搅拌了下那碗褐色的汤药，“很久以前！

人总要学会自立，你说是吗？”

“不太热了，你用碗喝吧！”

中药适合一口灌下去，用勺子喂，每一口都是折磨。

“你曾经说过，乖孩子有糖吃，我喝了会有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