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嬷嬷等人并未看见什么，可既然大小姐发了话，那自然是要去探一探的，都不用老夫人发话，便带着人冲了过去。

很快，一个小丫环便被逮了回来，见到来人刘柔儿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你是何人？”

舒文瑞率先发难，“鬼鬼祟祟，莫非那《忘川河》就是你偷的？”

“不是！

什么《忘川河》？”

小丫鬟还搞不清状况，眼神不住地往刘柔儿方向瞥，期盼着自家主子能帮帮自己。

舒文瑞眼尖地发现这一点，“你总看柔姐作甚，难不成是柔姐指使你偷了《忘川河》？”

“怎么会？”

刘柔儿这一声尖叫，仿佛要刺破苍穹，直震得人耳朵发麻。

“不是就不是，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老夫人不耐地看了刘柔儿一眼，心说这个二儿媳真是愈发地不知礼数了！

可怜小丫环，惊惊慌慌地不知所措，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一双手本能地在包裹上摩挲着。

“你怀里是什么？”

舒文瑞并不给对方机会，直接一把拽了过来。

布袋打开，却见掉出来一顶翡翠头面，这头面珠花乱颤，甚是耀眼。

“这不是娘答应送给冉冉的翡翠珠玉碧波头面吗？怎么会在你怀里？莫非你不光偷了《忘川河》，还打算偷这头面，正巧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舒文瑞言辞犀利，上位者的威压倾泻而出，那小丫环哪里受得住，当下顾不得刘柔儿，直接就招了。

“大小姐，冤枉啊！”

小丫鬟不再看刘柔儿，梗着脖子就将适才自家主子的吩咐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末了还强调一句自己就只是刚调到二夫人院中的三等小丫鬟，根本不知道这头面为何会在二夫人房里，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柔姐的房里？怎么会？难不成是柔姐偷的？”

舒文瑞故作夸张的样子，随即拉着刘柔儿，指着小丫环道：“这背主的东西，竟为了自保胡乱攀咬，定不能饶了她！”

“走，妹子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说着，小库房也不逛了，一手拉着刘柔儿，一手挽着老夫人，直奔二夫人的院子而去。

刘柔儿的内心都是崩溃的，疯狂地给一旁的丫环使眼色，示意对方提前赶回去，赶紧把该藏的都藏好！

可惜的是，第一次放了人出去，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容易放人了。

站在最后的卓清华，拦在刘柔儿的大丫环面前，“你跟在你主子身旁伺候，这时候了匆匆忙忙是要去干什么？”

舒文瑞看着平静得可怕的卓清华，一时有些分不清这局到底是谁起的。

罢了，甭管谁起的，总归不让娘受委屈就好。

不过，自己这个大嫂，确实不简单啊，这以往倒是小觑了她。

被女儿挽着，大儿媳又拦下了试图逃跑的丫环，老夫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失望地看了刘柔儿一眼。

自认的确不是一个好婆婆，但绝不是个抠门的婆婆，否则也不会给予对方机会，由着对方进库房随意挑选。

“老婆子今日有些累了，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