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的时候，江祁和李观棋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高三每个月都有月考，考试对他们来说很平常。

春节前一周高三年级才会放假，期末考试结束后还要继续上课。

天气预报周末有雪，今天小雨，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

考完最后一科，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学生们刚走出教室就被凉飕飕得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江祁晚上回家，李观棋等他一起下楼，他从外面进来时，灯光照在他脸上，那块乌青看起来很明显，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他擦点药，瘀斑应该差不多消了。

李观棋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把你的脸处理一下？”

江祁不以为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江祁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家，他爸搞不好会以为他在学校跟人打架了，李观棋说话一向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像是要毁容了，看着怪吓人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身后挤在一起打闹的同学撞了一下，手里拿着的书戳到了江祁的脸。

李观棋听到江祁“嘶”

了一声，刚才没当回事的人，这会儿捂着脸说疼，着实有点夸张，再看他的眼神，八成没什么好事，“你不会是要讹我吧？”

江祁收拾好东西，把书包挂在右肩上，悠悠慢慢地往外走，“你想得美。”

李观棋：？

江祁说：“轮不到你负责。”

李观棋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他原话还给江祁：“你想得美。”

他们在走廊里遇到了骆燃，骆燃第一句话也是问江祁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江祁把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可能是晚上睡觉压着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到高二的楼层，三个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他们聊了几分钟，姜冬也就被林鹿追着从教室那边跑了过来。

骆燃打趣道：“这么开心，看来考得不错啊。”

姜冬也笑着说：“放假了，我们当然开心。”

林鹿接话：“你知道我们即将拥有什么吗？睡懒觉、打游戏、追剧、看直播、刷视频……等等，这些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自由。”

骆燃高二寒假过得也挺舒坦，“别拉仇恨了，我们仨休息两天还得回学校上课。”

林鹿自然而然地和李观棋走在了一起。

骆燃问姜冬也：“你在哪儿过年？”

姜冬也和他们一起下楼，“可能会去南川，也可能就留在昌宜，我还不确定。”

骆燃：“如果你留在昌宜，我们一起跨年。”

林鹿：“好啊，吃完年夜饭，我们找个地方放烟花。”

姜冬也：“鹿鹿，你今年不回老家吗？”

林鹿：“春节期间我爸要在单位值班，他跟我妈商量着，准备把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接到昌宜来过年。”

气温这么低，再小的雨也得打伞。

骆燃没带伞，林鹿挽着姜冬也，骆燃就去蹭李观棋的伞。

江祁虽然戴着帽子，但他的衣服不防水，姜冬也看他直接往雨里走，伸手拉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