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照发现林新绿偷看自己的次数变多了，一起去上学、做操、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向自己，琥珀般的眼睛圆溜溜的，被他抓包了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次数多了，就变成了正大光明地看。

“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新绿摇头，“没有啊，觉得你好看，就想多看两眼，这么帅的男生是我的男朋友，我赚了！”

裴远照不理解林新绿为什么会这么说，认识快10年，他又不是突然变了张脸，但林新绿夸人一般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她有求于人，要么是她的心情很好，看起来现在是属于后者，所以他也笑起来。

林新绿像山谷里的风，像林间蹁跹的蝴蝶，蝴蝶是抓不住的，但日积月累，他能明白蝴蝶的心思，甚至伪装成一朵无害的花引得蝴蝶逗留，对他这样的凡人，已经可以说是一种进步。

林新绿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她是真的觉得裴远照长得好看，真是怪了，以前不喜欢他的时候她不会想多看他的脸，现在明白自己的想法，就忍不住总是看他。

说起来她还真是幸运，第一个心动的人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

终于等到周末，裴远照等待着林新绿的审判。

确认关系之后他开始肆无忌惮地黏着她，只是坐在沙发上，他都忍不住抱着林新绿，让林新绿坐在他腿上，他喜欢这个姿势，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面对面拥抱着，他可以确认林新绿的表情，看到她的每一点反应，又能轻松地困住她，让她无法逃脱。

他问道：“心心，你要考虑的问题考虑好了吗？”

林新绿点点头，“裴远照，裴家的人是不是想让你出国？”

裴远照眉心微皱，眼神有些危险，“谁和你说起这些？上次吃饭的时候李守怡没来，她去找你了？怎么不告诉我？”

林新绿揉揉他的脸，“干嘛要生气，她说的是事实嘛，我当时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今天不是和你说了吗？”

她的掌心温热绵软，抚平了裴远照心里的些许不安，他总是没办法在林新绿面前冷脸，最害怕的时候他想过工作了之后可以把她关起来，甚至由此开始思考怎么做能够天衣无缝，但只要想到她哭泣的脸，想到她失望地说不该认识他，他就没办法对她做任何事。

如果林新绿真的选择和别人在一起，他能做的大概只有不动声色地撬墙角，再为她抹去所有痕迹，告诉她出轨也不是她的问题。

裴远照理智地说：“是的，爷爷提过送我出国的想法，但是我已经拒绝了，他们想劝我接受，但我的想法很明确，我不会出国。”

林新绿的眼睛扑闪，像把小扇子，她有些迟疑地问：“为什么啊？是因为我吗？你知道我不会出国对吗？”

裴远照牵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完全包在自己的掌心，“嗯，也不全是，在国内的话我接触公司的事务会更加方便，出国读书对我来说并非最优选。”

当然这话半真半假，从综合效益上来说出国能带来的提升是最大的，也可以了解海外市场的情况，但如果异地恋四年，他会错过林新绿太多重要的瞬间，她沮丧地哭泣时，他只能隔着屏幕安慰她，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她身边，就算林新绿觉得没什么，他也无法接受。

再说留在国内读书，他也可以进入顶尖院校，对他来说并不会差太多。

林新绿想了好几天，显然不会被他糊弄住，她怀疑地眯起眼睛，“裴远照，你不要骗我，你就告诉我，如果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你会不会选择出国？”

裴远照被她怀疑的小眼神逗笑了，林新绿小学有段时间沉迷看柯南，那时候她总幻想自己能成为大侦探，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用这种眼神认真思考。

没办法，大概一起长大又记忆太好也是一种错，裴远照不会被这种眼神所震慑，只会想到小时候肉嘟嘟的她。

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你的话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心心，你不要想太多，对我来说，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心里有数。”

林新绿心里有些触动，又觉得他太不严肃了，还是认真地说：“裴远照，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千万不要因为感情而影响自己的事业。

就像我，虽然我现在不会出国，但如果大学有公派留学的机会，我也还是会去的，那不也是异地恋吗？那你打算怎么办？”

裴远照笑着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好，我答应你，不会因为感情动摇重要的决定，相信我。”

“还有以后有什么大事要和我商量，不能让我蒙在鼓里！”

裴远照乖乖点头，林新绿这才满意起来，半是羞涩半是主动地吻上裴远照的唇瓣，一触即分，“这是奖励……”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裴远照已经扶着她的后颈，吞下了她的言语和喘息，他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中，随着舌尖的纠缠与挑逗，林新绿的眼中逐渐泛起雾气，室内的气温仿佛在节节攀升，融化了她的理智。

好喜欢和裴远照接吻，因为喜欢他，所以只是接吻都会让她想到很多之前尝试的画面，腿心忍不住收缩，她下意识地环紧了裴远照的腰。

裴远照有意无意地往上顶弄，她的嘴里立刻溢出轻哼，他的音色微哑，火星四溅，“宝宝，盘问完了，我们要不要做点正事？避孕套准备好了，我提前吃了男性避孕药，要试试看吗……”

林新绿心里的天平疯狂倾斜，对于真刀真枪的做爱，她期待畏惧兼而有之，既怕痛，也怕越过雷池可能会怀孕，但裴远照总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她便卸下了许多负担。

她把脸埋在裴远照的肩上，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像只躲在壳里的蜗牛，“那我们试试吧，你轻一点，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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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绿：不可以恋爱脑！

（敲黑板）

裴远照：好的??·??·??????（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