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最中心，漂亮的白色建筑物顶层。

文术打了个哈欠，蛇尾将身边人缓缓缠绕，尾巴尖找到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依恋地蹭了蹭，含糊道：“亲爱的，你有没有闻到……花香？”

与睡没睡样的文术比起来，沈山苍躺得无比板正，双手叠放腹部，双眼闭合，平静道：“嗯，玫瑰花香。”

文术懒洋洋地支起上半身，吻了一下情人的眉心，然后用蛇尾将窗帘勾起一些，朝外看去。

阳光下，红色的玫瑰海洋正在风中招摇，将盘古从四面八方包围。

他微微一愣。

“不是刚睡着没多久吗，怎么天这么快亮了？还有玫瑰……”

他卷住沈山苍，让他坐起身来，将窗帘全部拉开，“我赌五毛，绝对是小旦的杰作。”

说着，他看向沈山苍，桃花眼灼灼，里面含了一点期待。

沈山苍看了几眼，完全没接收到潜台词，道：“确实，只有他有能力让盘古周围一夜之间开满玫瑰。

而且他和徐队共同休假，大概率是要策划求婚吧，真不错。”

文术：“……”

他仍然不放弃，决定换一种更明了的问法，道：“你呢？你喜欢怎么样的花？或者说……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沈山苍很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回答道：“婚姻仪式只是一种社会性手段，新婚夫妻向整个社交圈发起邀请，公开结婚一事，本质上是为了通过社会关系将自己和爱人更有力地绑在一起，增加后续离婚的难度。”

“我没有社会关系，所以，无论是求婚还是结婚都没有意义。”

文术：“…………”

木头，木头！

他气得不行，抽出放在床头的丝巾，准备把人绑住，用负距离方式教教他到底什么是爱。

沈山苍察觉到灼热的某个非人部分从蛇尾弹出，轻轻一歪头，清秀的面庞露出迷惑，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文术听到这种话都会有反应。

嗯……谈恋爱真难，下次再去问问小旦好了。

思索间，那一部分已经跃跃欲试，并且看上去非同凡响地激动。

沈山苍甩了一下蛇尾，把雌性蛇尾的秘密地带卷起来藏住，道：“不行，你昨天的试卷没有及格。”

文术顿时气上加气：“我都已经毕业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学高数！”

沈山苍看看他，道：“数学有利于你保持良好的思维方式，学多了就不会动不动想做艾，可以修生养性。”

深呼吸，深呼吸，文术闭了闭眼睛。

自己喜欢的人，只能宠着，不能动手。

沈山苍丝毫没察觉到情人的情绪波动，又道：“还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夜之间从幼儿期变回了成年期，但你毕竟借我的尾巴孕育过身体，我们之间还存在人类社会上的伦理——”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文术近乎崩溃，“我们的基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匹配率0％，我不是给你看了基因报告吗？”

沈山苍：“嗯，虽然如此，但是……”

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沈山苍瞳孔微微收缩，他看到文术的桃花眼里氤氲起泪水，美丽妖艳的脸庞流露出脆弱，看起来楚楚动人。

衣领被文术的手指轻轻勾住。

“沈山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