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去只有一段忙音。

经纪人盯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壳，声音里也带了丝不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大小姐脾气？”

祁曼柔红着眼圈愤恨道：“那我能怎么办，通稿还不是你买的？！”

两人吵得空气凝固，休息室能砸的东西都被祁曼柔推到了地上。

“发都发了，这事情谁都预料不到。”

经纪人还是放低了身段，“你觉得她的演技就能像今天一样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看未必。”

温芋站起来把阳台的门窗关上了，又把空调打开，寝室里只剩冷气从扇叶吐露出来的风声。

她把手机举起来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对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老师？你在吗？”

细微的呼吸声近了一些，顾惦书柔缓地接话：“嗯，我在。”

“我来任课尝尝我呀“现在吗？”

温芋切出去看了一眼班群消息，班长发的公告上写着不止旭大，整个街道都停电了，电缆还在紧急抢修，预计最早也是凌晨两点来电。

明天的情景剧是小组作业，她肯定不能当失误的那一环。

毕竟为作业折腰还是挺高尚的。

于是……温芋很没骨气的妥协了。

“那行，那我来蹭个电。”

她小声说。

“你直接下楼，我马上就到了。”

听筒那边还夹杂着路边车辆的喇叭声，顾惦书似乎已经在路上了。

温芋也不多纠结，把电脑和课本一并塞进书包里，关好寝室电源，背好包下楼。

下楼前给舒小棠打了个电话耽误几分钟，等到楼下后，顾惦书正站在她身后的花坛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