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

程峪脸上泛出些许无奈神色来，他笑着把抬手将对面女孩皱起的眉头轻轻抚平，让她回到副驾驶坐上来。

“一个。”

他说。

他倒老实。

林知知原本以为他会说“不重要”

，或者“没什么”

来糊弄她，结果他却认真地说了“一个”

。

她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来前面。”

程峪扯了扯她的袖子。

“我以为你不会说几个。”

林知知把垂在手边的毛衣袖子往上一拉，露出白皙的手来。

她推开车门。

“没必要瞒着你。”

程峪见她走进，帮她把座前的空调风调小了些，他知道她不喜欢对着暖风吹。

“我对你本来就应该诚实。”

他说。

林知知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有些故意，但这个话题挑起，好奇也自然而然升起。

“我大四的时候。”

程峪如实道，“她比我大一岁，是利兹大学的研究生，认识是在朋友办聚会的那天。”

“她追的我，但那个时候双方确实都有点好感，一个月后她提分手，说喜欢上别人了，后来她读完研回国，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林知知听着他温声讲诉那段为时一月的短暂爱恋，他平静的语气里毫无波澜，只有偶尔与她目光相撞时才会闪出几点火花。

他把这段时光当作故事，林知知想。

“偶尔会想起她吗？”

她歪着脑袋。

对面的男人注视着她，片刻后勾起嘴角。

“不会。”

他摇头，“我后来明白，那个时候的动心只能算草率，也许只是因为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笑，年轻的时候对爱情的了解少之又少，所以很容易往前迈步。”

“那现在呢？”

林知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