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芮轩：&ldo;哈哈哈~这句话太精辟了！

&rdo;……两人坐在一起互诉衷肠，越聊越嗨，说到激动处还忍不住拍桌子，恨不得再来瓶酒助兴，真真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看着杜芮轩放声大笑的模样，单身不到一礼拜的张思毅竟然有点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他不习惯某种&ldo;犬科哺乳动物&rdo;的寂寞状态还是真的对眼前的女孩动了心，反正他现在觉得成熟上进、秀外慧中的杜芮轩比前女友好太多了。

他不由自主道：&ldo;别遗憾你前男友了，你这么优秀，肯定会遇上更好的人。

&rdo;杜芮轩一怔，脸颊微红，这反应又让张思毅有点浮想联翩。

他暗忖道，会不会杜芮轩也对自己有意思？毕竟自己长得不差，做方案能力也比她强些，他们在一起还能互帮互助，而且，刚刚也是杜芮轩先问自己有没有女朋友啥的……&ldo;自从来到无境，我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完美的人。

&rdo;杜芮轩脸上绽放出一种小女生独有的憧憬与迷恋。

张思毅一颗心开始怦怦乱跳：&ldo;是、是吗？&rdo;杜芮轩笑看向张思毅，可能是还守着一分矜持，她含蓄道：&ldo;我希望我以后能找个像顾工那样的男朋友。

&rdo;&ldo;噗‐‐！

&rdo;张思毅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

他还未萌芽的转正&ldo;为什么啊？&rdo;张思毅擦了擦嘴角，不忿道，&ldo;他昨天还这么严厉的批评你，对女生一点都不温柔，哪里完美了？&rdo;不止如此，他还变着法儿刁难自己、讥讽自己、孤立自己（不让组里的同事给自己帮忙），朋友圈也不让人刷……说不定那家伙私底下根本没几个朋友！

虽然才相处没几天，但对顾逍的负面评价，张思毅现在能罗列一堆，之前什么&ldo;善良大方&rdo;的错觉早已没了。

这样一个严酷无情、睚眦必报的毒舌上司，张思毅怎么都想不明白会受女生欢迎。

好吧，撇开对方的长相和专业能力不谈。

杜芮轩立即反驳道：&ldo;是我没做好，他的确有资格批评我啊。

严厉是因为他公私分明，否则他年纪这么轻，对下属还客客气气，是镇不住人的。

你别看他平日这样，其实私下里很温和很体贴的。

&rdo;……温和？体贴？wtf！

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这样的形容词或许张思毅刚认识顾逍的时候会给，但现在绝对不会了，他还觉得杜芮轩也跟自己当初一样被顾逍的某些表现给迷惑了。

张思毅扁扁嘴：&ldo;反正我觉得他有时候很过分。

&rdo;可能是不爽张思毅说自己心上人坏话，杜芮轩一下子变得针锋相对起来：&ldo;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刚工作那会儿根本没这么好的前辈带我，&rdo;她顿了顿，一脸羡慕道，&ldo;而且顾工还送了你仙人球。

&rdo;张思毅：&ldo;……&rdo;一个破仙人球也能拿来说事？这玩意儿又不是金子做的！

这个话题让气氛急转直下，杜芮轩也不想多聊，抱着没喝完的咖啡站了起来：&ldo;好啦，咱们赶紧回去画图吧，再不回去顾工知道要生气了。

&rdo;糟糕！

被对方一提醒，张思毅也急着站了起来回去赶工了。

当晚张思毅加班到了十点，才把顾逍临下班之前布置的任务做完，但这并不是这场磨难的终结。

之后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画大楼的核心筒和各种建筑内部的厕所、楼梯间，画到满脑子醒着睡着都是马桶平面和楼梯线，上个厕所都职业病地在盯着小便池的间距看。

有次和傅信晖他们下馆子，那间餐馆的厕所是不规则形的，内部分隔很独特，张思毅在里头用手丈量了半天尺寸，搞得进进出出上厕所的人都把他当神经病看，回去后傅信晖还嘲笑他是不是来大姨妈，上个厕所出来菜都凉透了。

就在张思毅画厕所画得快吐的时候，人事部通知他，顾逍通过了他的试用期，他转正了。

张思毅得知这个&ldo;好消息&rdo;，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激动，反而还有些蛋疼‐‐为什么才过去一个月？时间好漫长！

（=皿=）那天一早，张思毅刚到公司，就收到顾逍发来的消息：&ldo;晚上下班别走，一起吃个饭。

&rdo;习惯了顾逍每次吩咐任务时会发的&ldo;来&rdo;&ldo;过来&rdo;，见他的头像一闪烁张思毅就本能地准备起身，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