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于金要住的公寓，让林向必须亲自确认安保工作后才重新审视卫星回的资料。

比起上次递来的，显然纸张上都多了些。

看上亿项目都没这么慢速的于端微微皱起眉头，林向的心也跟着提起。

资料证明，卫星回与于金的相遇确实是个意外。

不过，却也像是天意。

卫星回招惹的人，在观城市能与之斗一斗的，也就于氏了。

凭心而论，于端以自己看人的眼光来判断，他相信卫星回没有带着目的接近于金。

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于金还没和男孩子有过工作外的交集。

他微微动了开除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不是同情他的遭遇，毕竟离开于氏，他得被周氏的那个人赶出观城市顺带踩几脚磨掉敢反抗的性子。

而是怕于金不开心，她刚把人介绍来几天，像样的工作还没开始做。

于金虽然娇纵有些任性，却从不在他的工作上有所为难。

她只让帮过孟桑凝和卫星回，不巧这两人都比较争气，不用走后门也能被录用。

知道林向看过，他没再递过去，略显头疼地靠进沙发里。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在工作上，于端问过不少次林向的看法，不管最后有没有听取，确实问过。

但在于金的事上，他从不与别人商量，这还是第一次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也正因为是第一次，林向有些不敢说。

在来到于端身边做助理前，是于董于兴昌的助理亲自培养他的。

他的师傅教给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事是：如果有一天于端给他安排于金的事，要比任何项目都更仔细用心。

做得不好，轻则降职，重则未知。

有师傅的耳提面命，林向一直谨记不敢出半分错。

前有郭雨过河拆桥的胡闹，中有漫展上的误伤，后有卫星回资料调查不细致。

所幸都有惊无险，降罪于他有些小题大作，毕竟工作上他一向出色从未有过差错。

只是都知道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林向丝毫不怀疑于端现在对他办事不满到了极点，只差这个再四就让他消失。

从助理界的神话变成助理界的笑话。

于家的人不会让于金成为别人闲时的谈资，并不打算让她现于人前。

就代表他不被重用的原因不会为人所知，他的职业生涯可能直接断裂。

但老板问话，他又不能不答。

他思索片刻。

“卫先生他在工作上很优秀。”

“呵。”

于端轻笑，看向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透着几分精明。

“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装傻了。”

林向尴尬地低下头，没打算继续装下去。

他正要开口，于端也没为难他，精准地猜出他所担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