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紫嫣晕倒后，漆黑的洞穴内突然闪现白光，一个白胡子老头凭空出现。

他眯眼捋胡，打量着牧紫嫣，点头道：“竟然是从下面的路上来的，是个品性坚韧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顾祯玄，你也不提醒一下她，上面的路可比下面的路轻松省力，只用狠下心一跳就可以来到这里。”

从山上来的路考验勇气，从山下来的路考验毅力，只有通过考验，才有接受传承获得仙缘的机会。

老头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虚影，对着老头作揖，语气恭敬道：“姜老。”

姜老连忙往旁边一让：“诶哟，老身可承受不住如此大礼，仙界之主莫要折煞老身了。”

“姜老还是把我当做曾经那个被仇人追杀走投无路的穷书生罢。”

白衣男子——也就是顾祯玄淡然开口，他看向晕倒在地的牧紫嫣，眼底不禁泛起一丝温柔。

“好，好，顾公子，”

姜老从善如流地改口，又问，“今日顾公子来可是有事？”

顾祯玄收敛眼中的柔情，变得严肃正经：“不知姜老可收到司音阁的传讯？”

姜老点头，正色道：“封印松动，魔族贼心不死，如今正是仙界用人之际，然老身只能固守此地，无法出一份力，真是惭愧啊。”

“姜老留在这里承担着选拔去仙界的人才的重任，亦是为仙界出力。”

顾祯玄安抚道。

他继续道：“加固封印需要天玄草，然灵草圃在之前的仙魔大战中被劫火烧尽，如今寸草不生，听闻姜老之前在灵草圃主事，不知现在是否存有天玄草？”

姜老在空中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接着手中便出现一株发着莹莹绿光的仙草，道：“天玄草不易培育，我任灵草圃主事三百余年，只收获六株成年仙草，其余五株被各仙门的要去，如今只余一株在我这里，不知够不够？”

“一株便已足够，多谢姜老。”

顾祯玄珍重地接过仙草，收了起来。

“对了，”

他正准备离去，无意瞥到地上的牧紫嫣，道，“牧小姐是我这次回黎阳认识的朋友，还望姜老多加照看。”

姜老忙不迭道：“那是自然，顾公子放心，老身向来非常擅长照顾人。”

……

牧紫嫣眼一黑，接着发现自己来到一处惊险之地——她站在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能够落脚的只有一方米不到的地面，稍微不小心就会落入深渊。

四周刮着呼啸的风。

幽暗无边，不见光亮，只有落脚之地的边缘亮起花纹，就像警示线，提醒她不要踩空。

牧紫嫣觉得这里比寒冬还要冷，她裹紧衣裳，可这也抵抗不了此地的寒冷。

“咦，这么多年，终于有新人了。”

“是个女娃娃。”

“唉，模样不错，就是看着年纪太大了。”

牧紫嫣听不到这些声音，她只觉得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好像要把她吹下山崖。

她缓缓蹲下，缩小受力面积，若不是这块落脚之地实在狭小，她都想趴在地上。

“倒是个聪敏的，李老头，你们剑修都是木头脑袋，不如把这女娃挑了去，提一提你们剑修的平均智商。”

“哼，你们术修的嘴巴怎么死了之后还不知道停歇。

罢了，让我先去考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