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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冬有部戏延播了,这很不正常,在他人气颇高,背后又有金主的情况下。
我发微信问了几个朋友,才知道尹安七非但没有当个好金主,还打了电话,叮嘱说缓慢地封杀陈冬冬。
现在封杀一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粗糙,毕竟明星都有粉丝,一下子中止所有的活动,很容易造成粉丝的反弹。
慢慢地封杀,第一步是给即将上映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添一点麻烦,比如延期,比如更换拨出时间,总之将影响度降下来,杜绝会爆红的可能,第二步是给一些看起来不错但并没有什么用的资源,将电视剧的男一替换成某个行内都知道极有可能扑街但宣传得花团锦簇的电影的男三,拍摄电影的周期要比电视剧长得多,不明真相的粉丝甚至被封杀的明星,都只会感恩公司力捧,但当时间和精力都投递了出去,票房和口碑却一塌糊涂,还极可能背上票房毒药的“美名”
,第三步可以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料,一开始小一些,不过是不太敬业、对粉丝傲慢,等到路人粉的观感变得一般后,就可以发一些猛料,兔区和天涯的论坛也可以预热堆楼,明星的微博一般是助理打理,让助理发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看图说话,寻找预先埋好的证据,一击必中,这时候死忠的粉丝也会走掉大半。
等到最后,时不时地分给一些容易招黑的角色和综艺,缓慢地减少曝光率,就flop得非常自然和正常,甚至到最后,明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搞死了,只觉得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我不知道尹安七是出于什么考虑,这样来对他名义上包养的情人,或许是迁怒于我对陈冬冬的过分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冬冬遭受的是无妄之灾。
假如我不是陈冬冬的死忠粉,也不懂得娱乐圈的弯弯道道,那大概也没人会注意到这点,拉他一把了。
我打了几个电话,晚上又约这边口的朋友们吃了个饭,绕了几圈叫了陈冬冬公司的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在得到对方会继续力捧陈冬冬,被延播的戏也会很快沟通上映的答案后,总算舒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陈冬冬公司的老板喝得有些多了,说话也不太过脑子,举着酒杯直接说:“陈冬冬那小子的运气真不错,背后有两个金主,头一个金主想弄死他,还有另外一个金主想保他。”
我没什么反应,倒是我朋友上去就泼了那位老板一脸酒,叫他清醒清醒。
那位老板有些迷茫,看着我们呐呐没有说话,他心里定然是恼怒的,但手头上有三部电影的审核还在我朋友的手下摁着,未来还会要有更多的电影过朋友那一关,所以他在挣扎,是要脸不要钱,还是要钱不要脸。
我用服务员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手,把每一个手指尖都擦得干干净净,才开了口:“我朋友手抖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不要介意。”
那位老板顺着台阶下去了,连连说不在意,我朋友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也转过头一团和气,只说自己是手抖了,叫那位老板不要在意。
这插曲结束后,转战了ktv,那位老板又叫了几个当红的明星,几个尚未出道的练习生,出来一起尽兴。
有人喜欢被调教好的,有人喜欢青涩的,这里私密性很好,除去明星们自带的光环,男男女女和出来卖的没什么不同,都是站成了一排,等着人挑走。
我朋友叫我选一个,我从左边看到了右边,到最后选中了一个气质青涩的男孩,原因无他,他身上没有一处和尹安七相似的地方。
我朋友选了个当红的清纯女明星,女明星低头笑了笑,一如偶像剧中恬静美好。
房间里的人都挑好了伴儿,剩下的几个人自发自觉地捧起了话筒,开始唱歌助兴,曲子是一首意大利的情歌,大意是一个男孩遇到了一个女孩,但女孩不爱他。
很唯美很纯情的曲子,在这时候唱,倒是应景。
我身边的男孩紧张地抓紧了裤子的衣料,有些无趣,我那朋友正在和那位女星接吻,他吻得很认真,像是在对待恋人。
我就觉得无趣,歪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的小游戏,玩儿的是经典的植物大战僵尸,有一关玩儿了很久都没过去,旁边的男孩鼓足了勇气开了口:“您……要不要让我试试?”
我顺手就把手机递给了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周围的情景。
大部分人还算克制,只限于手掌在衣服外面或者里面摸着,除了我那朋友,他正在解女星的内衣的纽扣,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扯掉了最后一个,纯白色的bra就这么脱落了出来,女星下意识想用手去捂,但她不敢,灯光下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看着有点可怜。
我漠然地挪开了视线,耳边很快传来了女明星似是哭泣似是娇媚的叫声,我身边的男孩手指有些发抖,一个向日葵被戳到了战场的最前线,我叹了口气,把手机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按下了暂停键,他惶恐地看着我,我干脆直说了:“我不会玩你的。”
女明星开始挣扎,大概是不想被更过分地玩弄,她一挣扎我朋友就把她放了,还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白。”
我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看他,除了被推倒地上的那一团白花花的肉`体,还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我朋友下面那坨,硬着呢,亏得他能忍住:“喊我干嘛,叫魂呢?”
“你旁边那个,玩么?”
“不玩儿,你要?”
“要,硬着呢还。”
我转过脸,看了一眼脸色白了的男孩:“你不想过去,我帮你拒了。”
男孩挣扎了几秒钟,一点点松开了握着裤子的手,缓慢地走了过去,很快我的周围又响起来了似欢愉似痛苦的声响。
我低着头接着玩那把植物大战僵尸,或许是前期布阵布得很好,刚刚弄错了一个向日葵,也没有什么影响,这一把到最后还是赢了,我玩儿了很多把游戏,在电量还有15的时候,玩局终于中止了。
地上和沙发上都是白花花的肉`体,女明星已经走了,准确地说,是被她老板给轰回去的,今晚过来的人提前都知道他们要过什么事,甚至经过了一定的筛选和竞争,给人玩儿拿资源,现在不给人玩儿,资源必定是没了,失了面子的老板会干出什么事来,就不在所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朋友跟我并排出了ktv,等车被开过来的时候,他叼了根烟,问我:“你是多想不开,还要给尹安七守身呢?”
我看了一会儿我朋友,一时之间有些羡慕,有些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小甜甜,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硬不起来了,怎么办?”
小甜甜是我给我朋友的昵称,他姓田,名壮,这名字忒土气,他就喜欢我们叫他老田或者田先生,但大院出来的没几个人给他面子,总是小田小田地喊,后来,忘记从谁那边开始了,叫起了他小甜甜来,他也不气,笑呵呵地答应了,真真的是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