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里的黑鱼适时甩了个尾，“扑腾”

溅起水花，刚好溅到林曦脸上，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林曦今天出门，化了个精致妆容，本想是跟她老师朱世权好好学棋。

好心情全部被这一桶水给毁了。

林曦不禁恼羞成怒，什么大小姐的涵养和风度尽失，她对着白帆直接撕破脸皮：“你干嘛提着这一只破鱼往我身边经过，我今天这裙子多贵你知道吗？”

白帆见她脸上、身上红裙都溅了些水渍，便对她说道：“小曦，都是外婆不好，你先去洗一下脸，我找一身小玉的衣裳给你换上。”

林曦冷笑：“说得倒是轻巧，我这裙子是私人定制的，你以为是林黛玉穿那些破布烂衣裳吗？”

朱世权听到白帆自称是她外婆，想到她们俩都姓林，原本朱世权只是为了挣点零花钱，此时他反而来了几分兴致，便走到门口问她：“林曦同学，你跟黛玉是姐妹关系？”

林曦回道心想，林黛玉不就是蹭着林家热度才攀上和朱世权的关系吗？不过她打死也不能承认这层关系，她林黛玉沾亲带故来蹭关系是她不要脸，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岂不是之后就任她蹭上林家资源。

她林曦才不是这种蠢货。

想到这，林曦一口回绝：“怎么可能，我跟她压根儿不熟。”

不熟？朱世权皱皱眉，心下想着，那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原本还想说从林曦身上，找一些关系纽带，好来突破跟黛玉进一步关系，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希望拉拢黛玉参加象棋职业赛。

既然她们之间没关系，朱世权便也失去兴趣了，只说道：“好的，那你找个地儿先坐着吧，我看看等我大师祖奶回来后，问问她有没有空跟你开一局。”

林曦此时，嗅闻着身上鱼腥味，身上似有千万条蚁虫爬过，让她对下棋也失去了一些兴趣：“朱老师，要不，我改日再去拜访您，今天，我就先回家换身衣裳吧。”

说完后，她有点嫌疑看了眼这个逼仄小院。

朱世权看了她一眼，见她心思也不怎么在下棋上，便回道：“也好，那你先回去，改日我得空时，再约。”

林曦他们经过月牙溪时，黛玉还在溪里清洗蔷薇花瓣。

萧然看向溪边，少女如烟似梦般，美得太不真实。

贺水溶将一台手机置于岸边拍摄远景，另一台手机对准黛玉手中动作，拍摄特写镜头。

黛玉虽然之前只拍过一次视频，动作姿势不比模特专业。

独立水中央，清风吹罗衣。

手鞠清泉水，洗尽花瓣尘。

贺水溶敲着手机屏幕里，少女气质古典，韵味十足，每个动作自然不刻意。

帧帧画面，美得浑然天成。

“贺老师，拍好了吗？怎么样，让我也看看。”

黛玉清洗完最后一片花瓣后，放下竹篮，凑到贺水溶跟前，低头观看视频回放。

萧然看着她挨在那名白衣男子身边，两人一同看向手机，时不时交谈着什么，少女笑脸盈盈，恰是低头微笑，那种氛围感，直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