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昌吉的小妾们看着孟壮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一想到要走那么远的路，就忍不住掉眼泪。

她们哪里吃过这个苦。

牛老夫人看着萧家几个女眷齐心协力的抬着萧云湛，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嫉妒。

世家大族就是世家大族，就算没落了，骨子里的傲气依然在，站在那里就很有气势。

不像她家里这群鸳鸳鸯鸯，软骨头似的，像是青楼里出来的一样，闹得她头疼。

牛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这把老骨头临了了，还要遭这个罪。

真是造孽啊！

她早就跟儿子说过，切莫太张扬，不要得罪那些官员，凡事以和为贵。

主要是因为她儿子官职在京城确实排不上号，京城藏龙卧虎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了大家族。

偏偏牛昌吉就是个张扬的性格，升到大内侍卫副统领后，回家没少抱怨他顶头上司没本事，好似副统领的职位委屈了他一样。

这下好了，一落难，愣是没一个保她牛家的。

抄家抄的那叫一个干净，她手腕上戴了半辈子的手镯都被撸了下去。

造孽啊~牛老夫人也懒得管那些哭唧嚎尿的小妾，抿嘴横了儿媳一眼，“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扶着我赶路。”

“哈，打今个起，我可不是你儿媳妇。”

牛夫人抬了下眼皮，恨恨的瞪向牛老夫人，抬手指向那群小妾，“呐，那些才是你儿媳妇，使唤她们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说罢，牛夫人一甩手，抬脚就追在萧家后面赶路。

她和牛昌吉成亲十年，没有生出一儿半女，才由着牛昌吉纳妾。

只要这些妾室能怀上孩子，抱在她膝下养着，她也就忍了。

这么多年，小妾足足纳了30个，暖床丫头也没少安排，结果愣是一个孩子没生。

就因为牛府里小妾太多，她担心有孽种出生，府里连小厮都没有，全是丫鬟婆子。

严防紧守，为牛府操劳这么多年，结果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喜提流放宁古塔。

简直就没有比她更惨的当家主母，偏婆婆还不是个省心的，整天指桑骂槐的，瞅着好生养的姑娘就往府里抬，压根没顾及过她的脸面。

现在全家流放，还想在她面前摆婆婆谱，想屁呢。

“你-----你是疯了吗？没规矩的东西，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牛老夫人瞳孔放大，抖着手指着牛夫人的背影，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媳，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谁给她的狗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