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学校。”

车子一停，我就迫不及待想要逃走，短暂的温柔我不敢奢望了，长久的疼痛让我疼了太久，怕了。

“先去上药。”

不容分说，我被金老师带回了咖啡厅。

凌晨5点，敏英姐早已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她吓一跳，“打架了？”

她摸摸我的头，逗着说：“被打成花姑娘了。”

我差点被逗笑，一咧嘴，嘴巴也有点疼。

房间，就是我之前睡过的那间，进了房门，金老师只是脱了外套，口罩还是没摘。

我局促地坐在那，彻底乱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逃走却又不想，可是不走还能怎么样？就上了药再走好了。

金老师洗了手，给我倒了杯水，而后打来一盆水，温热的毛巾，轻揉的擦拭，让我有些疼，但近距离看着金老师又让我身体有些养，她依旧迷人，卷翘的睫毛颤动，撩拨着我的心。

这辈子，我要怎么逃脱她？我突然无力。

疼，除了疼，还是疼，因为这份疼，因着想到了过去，很想哭，但又不想被金老师看见，我往后躲，不肯再上药。

金老师却不依，她靠过来，抬手抚着我的后背不让我躲，同时很轻的动作给我上药，我的眼泪最终忍不住落下来，她有些慌乱，“很疼吗？”

我摇了摇头。

“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上完药，我哭成了泪人，“傻瓜。”

她红着眼眶，骂了我一句，却让我整个人阮趴趴的。

上完药，金老师起身，我拉住她，“别走……”

我下意识说出来，她回身，弯着眉眼，“不走，我去把水倒了。”

我坐在那，巴巴地望着她，来来回回，最终回到我身边，端着一碗粥，“少吃点。”

我摇了摇头，嘴巴疼，不想吃。

金老师抵过来，我往后躲，直到无处可退，我拿走她的调羹，直直地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伸手想摘掉她的口罩，她却推开我，“金老师。”

我叫她。

“恩。”

她此刻，似乎比我还拘谨。

“我想看看你。”

我轻声说，“可以吗？”

金老师没说话，我慢慢爬过去，跪在她面前，手快要触及到口罩时，她微微别过头，轻声说：“我来吧。”

我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去，“恩。”

她不想被我碰，那我就不碰她。

金老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口罩摘下来，耳鬓处很明显的一道疤痕，我还来不及看清，她就抬手捂着耳朵的位置，“看吧。”

她是怕我看见这里吗？我伸手抚上她的手背，金老师的手在抖。

久久的目光对视，似乎千言万语都含在其中，我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过得好吗？”

我问，她似乎过得不好，她怎么会弄伤脸颊呢？她垂下眸光，轻轻嗯了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