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围着田金转着圈，时不时地闷哼一声。

田勇把自己家的毛驴牵了过来，把田金抱起来，横放在驴背上。

田金的头朝下，身上的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严暖拿着毛巾走一会儿，擦一下。

田金夫妻，牵着驴往前走着。

严暖不停地喊着，“田金，回家了。

儿子回家了。”

田金在驴背上，随着驴子身体的晃动，他的身体也跟着轻晃着。

小黄在驴后面慢慢地跟着。

路过的人都闪开了一条道。

目送着他们，远去。

人们三三两两议论着，“你说田金还能活吗？”

“还活什么，救护车都走了，要是能救，直接就送医院了。”

“田金的妈岁数还小，再生呗！”

“去一边去，说啥呢？”

人群散了。

三个小时后，田家两口子，不知道在村子里，绕了多少圈，腿都已经麻木了。

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嘶哑地听不出来，喊得是什么。

小黄突然叫了一声。

“咳咳”

田金咳嗽两声，一声干呕，吐出一堆，污物，里面还有两条小鱼。

小黄长长的地吼了一声，然后围着毛驴上蹿下跳。

严暖已经懵了。

茫然地转过头。

田勇顾不上媳妇，去拍儿子的后背。

帮着儿子顺气。

“快放我下来，头疼，我快喘不上了。”

田金说的有气无力的。

田金被抱下来，直接瘫坐在地上。

大口的喘着气。

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严暖也坐在地上，去拍田金的脸，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