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禾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工作，看似很认真，其实心不在焉，余光瞥到他投来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自然，有些燥热。

想想，从庆祝宋夏得奖的那晚派对开始，两人见到的次数不经意多了，她尽量像过去那样轻松的和他交谈相处，可是，终究不是过去。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处理完工作，苏语禾从衣架上取下驼色羊绒大衣穿上，拿了手机和包包对他道，“走吧。”

章书胤说有家西餐厅不错，带她去试试，她没意见，坐他的车前往餐厅。

餐厅环境温馨浪漫，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餐，苏语禾喝了口柠檬水，视线落向窗外。

街道灯火阑珊，行人裹着厚衣走在寒风中，行色匆匆，目光落在一对情侣上，男生将女孩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女孩笑得甜美。

这样的年纪，爱情总是美好的看着，不自觉跟着弯了弯唇，章书胤注视着她，眼眸温润，“怎么了？”

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目光，她微笑，“没什么。”

不久，侍应生来上餐，两人安静吃着，无话。

苏语禾突然觉得累了，也烦了，不想再在他面前故意装着开朗轻松，吃到一半，她喝了一口酒，看着他。

“章先生，其实挺尴尬的。”

闻言，章书胤对上她的目光，一时没开口，她勾着嘴角，淡笑。

“怎么说我也曾跟你表白过，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每次看到你，其实还是挺尴尬的。”

“抱歉。”

苏语禾笑，“你没错，不用跟我道歉，就是，为了避免尴尬，我觉得咱们以后还是少见面比较好，本来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是吧？”

“我”

章书胤心里有话，却一时哑然。

苏语禾勾唇，“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堪，就是觉得没必要，每次看到你，要装着轻松，装久了其实挺累的，有点烦了。”

章书胤淡笑，眸底藏着苦涩，“这样啊，那确实会挺烦的，抱歉啊。”

他开了车，不能喝酒，可是心里闷闷的，还是下意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苏语禾提醒他，“你开车了。”

“可以叫代驾。”

“嗯。”

她也喝了一口，继续吃完盘中的牛排，擦了擦嘴，“我吃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看着她，“不好意思，我喝了酒，我帮你叫车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苏语禾拿起外套和包包起身。

不管如何，他还是快速结了账，跟着她出去，帮她叫了车。

“拜拜。”

坐进出租车，苏语禾跟他道别一声。

“拜拜，注意安全。”

看着车离去，站在寒风中，章书胤心里失落。

怪得了谁，只能怪自己。

出租车上，想起他总是淡然，波澜不惊，似乎没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心。

是真的无所谓，是真的不在乎，可有可无。

五年前就对你没有情，怎么可能到了现在就有，看着窗外，苏语禾眼睛不自觉浮起水雾。

是真的该放下了。

活了三十八年，章书胤头次因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