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开始感到一丝失望和苦涩，但是就当他要放弃时。

“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烟鬼望着有些动摇了的安卫国，大口喝了一瓶老白干，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默默点燃，吸了一口。

「故事的开头是我和一个名叫曾希裬的可爱女孩同一天出生在了同一家医院，后来又上了同一家幼儿园，小学，初中，我知道她所有的黑历史，所以她当时可凶了，写不完作业还要我帮她赶，不过我也慢慢习惯了。

谁叫我比她先出生三小时呢，我妈也总让我等她一起回家，可是希祾是个懒人每次都不写作业被留堂，没办法，我也只能默默等着她，不料，这一等就是五六年。

四年级下册的时候，我俩做了同桌，我坐在靠墙的地方，而她则坐在外面。

每次要出去，还得先给她打报告：“放我出去呀，大王！”

她就这样成了我的小大王，那时候，我瘦矮矮的站起来。

才刚好能到她的肩膀，她说我像个番薯，我就说她像个小土豆，然后，不出意外的，我就被打了。

希裬打人不怎么疼，但是气势特别足，像是一只骄傲的小斗鸡，总是把头昂起来用眼睛瞟人。

以前我说话细声细气，被别人说是娘炮，她也会立马站起来要和别人干仗。

那个时候，她一边劝说一边像个山大王似的，“呀，你走远点，别让血溅你脸上！”

然后，她就把书卷起来，向着说我的那个人攻去。

不过，书卷起来是空心的，打人一般不会疼，但是那时候，大家都特别配合。

被她打的时候，就开始配合的嗷嗷嗷的喊，后来，她也被叫了家长，阿姨觉得她太能惹事了，就又把她揍了一顿，她也嗷嗷的喊救命。

但我知道，其实阿姨心疼她，是舍不得下重手的。

不过，这时候我妈就跟我说，希裬长大是可以当女高音的。

似乎大人总是会这样觉得，长得高就应该去打篮球，觉得声音好听就应该去唱歌，不过希裬不一样，她只是女高音，但可惜后来还是让我妈失望了，希裬长大以后成了一五音不全的姑娘。

别说什么海豚音了，就是唱鲁冰花，她都得跑调。

不过，当时班里还是有个小胖子说喜欢希裬，每天都会给她买大肉包，希裬一边拒绝一边又忍不了馋，希裬直接就把那俩大肉包给造没了。

那个学期，她也在对方的投喂下，长胖了20多斤，过年的时候，她还嗷嗷地哭，说胖子果然是会传染的。

那个家伙啊，总是喜欢这样。

烟鬼又重新点了一根香烟，城府还算深的他却在那天的谈话中，几度恍惚，眼中一次次地出现了思念。

再次喝了一大口酒后，那家伙才再次说道。

不过，现在想想，那个小胖子其实还挺适合当一个养猪场大佬啊。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曾希裬这姑娘，还偷看过我洗澡，那个时候，我家浴室窗户很低，那个夏天，晚上闷热，我就打开了浴室的窗户，结果张橘子正好在旁边吹风。

现在想想，我虽然一生守身如玉，但实际上，我的清白早在11岁就没有了，后来，我还做梦梦见曾希裬因为乱摸男人屁股被抓去坐牢，天天啃馒头，放以前希裬必然是要对我负责的。

不然，我不就直接白给了？虽然她总说自己是个可爱女人，但我却总觉得她憨憨的，傻傻的，根本就不像个女孩。

但奈何身体柔弱，所以每次我总得屈服于她的威胁之下，一边昧着良心地说她是一个可爱女人，一遍祈祷着老天爷不要惩罚我。

印象中，有一年冬天，她趴在草地上玩西瓜虫，我则站在二楼远远地看着她，她没有看我，我没有看虫。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只橙色的小酱板鸭一样，后来我们上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