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妮点头：“是的，谁叫他们欺负小六，还要把我扔水里的。”

告黑状谁不会。

赵氏赶紧起身去到院子里，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扯着个男孩子站在院子门口。

人一看赵氏出来立刻就嚷嚷起来：“我说嫂子，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小五吗？看看把我家泰儿打的啥样子了！

一个小闺女子天天打架不学好，以后怎么能嫁得出去，谁家要这样的儿媳妇。”

赵氏面无表情：“弟妹，你说小五打你儿子了，你儿子有没有打我闺女呢？小孩子在一起磨牙，一会儿打架了一会儿又和好了，小孩的事让小孩自己解决。

你以前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今天咋就不行了呢。”

妇人脸色一沉：“吆，你说得倒好听，感情是你闺女占便宜了是吧？我告诉你赵氏，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

赵氏也不高兴了：“姓李的，你想要什么说法？你儿子挨打了我闺女也挨打了，你看看这脸都青了。”

李氏可不管那一套：“你闺女跟我儿子能比？我儿子脑子好使人聪明，我们家还等着他考状元呢，你给我打坏了怎么办？你闺女本来就是个憨子，打了就打了，只要打不死就行了。

她挨打也活该，谁让他脑子笨的。”

“就是，一个憨妮子也能跟我们比，我们的可是好好的人。”

又来了一个。

“你们谁家孩子咋着我不管，我儿子的衣裳都被五妮给撕破了，你得给赔钱。”

又又一个。

“还有我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知道伤着内脏没有呢。

赵氏，你得给我儿子请郎中。”

又又又一个。

赵氏傻了，愣了半天才看自己的闺女：“你你你和四个人打架？”

傻闺女啊，你被人欺负时是不是很难过？她的脑中浮现四个男孩对着女儿拳打脚踢的场景，心里涌起恨意。

张五妮摇头：“不是，是五个，还有一个没来。”

“还有一个是谁？”

“张胜。”

“小胜！

他们五个打你？”

张五妮点头，四个男孩子低头。

沉默。

好事的妇人们渐渐围拢过来。

“我不管，反正打我儿子就不行。”

李氏率先打破沉默，赵氏冷哼一声：“李氏，你还要不要脸？你儿子他们五个人欺负我闺女一个，你还反过来找我家的麻烦？你不是说挨打怪自己笨吗？自己笨活该！”

李氏不悦的对着其他三个家长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听见没有，挨打活该，怨你儿子笨。”

其他三个妇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张五妮没好意思说话。

说什么？五个男孩子打人家一个，而且还比人家小姑娘年龄大，还要上门讨公道，这怎么像是欺负人呢？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事就不来了，这……真丢人。

李氏呸了一口唾沫：“好，你们都装聋作哑是吧？我要是要了赔偿你们别后悔！

赵氏，我也不跟你多说，反正我儿子是考状元的，你闺女打了他的头就不行。

今天好说好讲赔钱我给儿子看病，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氏：“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讹银子，你儿子比我闺女年龄大些，要赔也是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