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怀疑不断溢出。

方老爷子一顿，猛地拍桌！

“臭小子！

你这什么眼神看你爷爷我！”

“哼！”

“你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是你们一个个都离我这个老头子而去我能这样？”

说着方老爷子拿起手旁的白酒喝了一口。

“嘶~哈！

真烈！”

一瞬间他的脸通红了一瞬，随即又消了下去。

只是嘴角带了些苦笑。

“唉~当初你跟爷爷说你要跳出舒适圈，走你爹的路，我心里很是欣慰，我想你终于是长大了哈哈哈。”

说着，方老爷子布满褶皱的手微抖着开始比划了几下。

“想当初啊，你爹走的时候你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团子呢！

一转眼，当年我看着跪在我面前，不知何时长出喉结的你，才意识到，我的孙子长大了。

他要做真正热血的男儿。

其实那么些年，你的母亲，也就是淑芳，她为什么不让你去过多的接触那些军事上的东西，就是记住你爹临终前的话，想让你健健康康长大。

所以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事她都给你安排好了，直到你偷跑参军的那个晚上，你的母亲找到我是又哭又笑。

她哭是怕你这一去就回不来，笑是欣慰你长大了，有主见了，她也可以去找你爹了。

这么些年，我看得出你的母亲时常一个人坐在门前发呆，老是幻想当初你爹年轻时候每天给她带糖葫芦回来。

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淑芳最后的牵挂也就是你，不在身边后，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看着她逐渐消瘦的脸，当时劳资心里一个悔啊~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直到她咽气，你又没个音信，老头子我就过不去那道坎。

当初你奶奶死的时候就是我错误的选择，如今你母亲的死也是我的一次决定……”

方老爷子说到这，眼眶已经有了些微红，他苦笑着再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即一饮而尽。

“嘶~哈！”

“唉……所以那段时间你爷爷我总是整晚整晚做着噩梦，梦到你也随你母亲去了，留下我这个孤寡老头，梦里你奶奶总一个劲儿的唠叨我，虽然醒了，但我却觉得那个场景很美好。

所以那晚我其实知道会有刺杀，但我依旧走了那，你猜是为什么？”

方老爷子笑着看向他。

方屹铖嘴张了张，还是没能说出话。

只是愧疚垂头。

“我……当时在执行任务，没有接到……”

“诶~”

方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摇摇头，“军队怎样爷爷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抱着一半期望一半绝望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