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值动没？」姜烟没挣扎，腰靠在洗漱台前，眼里没什么情绪，静静地盯着谢辞。

「升了。

」007回复，手使劲儿搅着衣角。

姜烟眉眼间多了些愉悦，看谢辞都顺眼了许多，她凑近，俯身挤了些消毒液。

谢辞愣了下，侧眸看向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眼神恍惚，眼尾通红，鼻尖也泛着红，盯着她许久才缓缓清明。

“怎么不洗了？”

姜烟看着他，又瞟了眼已经布了红血丝，快要破皮的手背。

“姜医生不该碰他的。”

谢辞垂眸，心脏有些泛疼，他低声说着，有些哑，还有些沉。

“嗯，你说得对。”

姜烟点头，见他不继续了，收回手开水冲掉手上的消毒液。

“…”

谢辞沉默，眼泪又兀地滴落。

姜烟僵了下，突然有些慌，“你别哭啊，我这不是顺着你了么。”

谢辞看向她，手上一用力，手腕上的疤又被抠破，浸出血来。

“姜医生敷衍人。”

他开口，难受之余向下滑去，扑通一声脑袋猛地砸在玻璃做的洗漱台上。

“谢辞！”

姜烟瞳孔一震，匆忙俯身捞起他。

他额头已经冒了血，捂都捂不住地流出来，都这样了还固执地抓住姜烟的衣角，“姜医生，你别走。”

“你先松手，我把你弄出去，不然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死的。”

姜烟想飚粗话，但看着谢辞眉清目秀的脸，又怕玷污了他的纯洁，只好咬牙噤声。

最后谢辞被送往了医院，跟着的人除了被谢辞紧紧抓着的她，还有白家人以及院长。

急救室门前，姜烟穿着缺了一块的衣服站在门前，整个人还有些懵。

她手上也还沾满了血，狼狈至极。

以前这种情况她都是给他处理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反正…007说了他不会死。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白家人在，特别是白老夫人，看到这场面差点没晕过去。

她心里有些煎熬，白家人这会儿还没赶到，但等会儿她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