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途中，姜一息把自己所遇到的全都告知了郭以沫，而两人一番探讨之后，姜一息才明白，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预定的打工仔，下面缺人了，就安排这么一段，让她最后带着被给赋的人一起去打工。

“你现在怎么想的？”

郭以沫站在台阶上问道：“还要继续么？”

姜一息明白郭以沫是在问复仇的事，现在反噬这件事一挑明，那么选择权实际上还是掌控在她自己手里。

“当然。”

姜一息坚定的说道：“当时我自杀后再醒来就已经明白，有些仇恨只有自己才能帮自己。”

看见郭以沫面露担忧，姜一息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被手链反噬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而且最后那个仇人我都不知道是谁，达不到被反噬的界限。”

听到这，郭以沫才稍有安心，但他认为既然皆空大师说了有这个人，那这个人就一定存在，如果让郭以沫在皆空大师和黑猫之间选一个相信，那他一定选皆空大师。

郭以沫认为黑猫不靠谱，于是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质问黑猫呢？”

不知何时起，月光照射在下山的路上，姜一息看着郭以沫的眼睛说道：“质问什么，它只是监视并帮助我而已，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在想，就算最后真的去下面了，也没什么不好，比在这虚假繁华的世界要舒服的多。”

听了姜一息的话，郭以沫看着最后一个石阶，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他漂浮生活，所经历的确实如姜一息描述的那样。

许山河的变化也是社会黑暗最好的证明，从转业时岗位被占，到创业时经济下滑，被违法放贷人员盯上，再到地下赌博的吸引，这里每一环，都是许山河改变不可缺少的因。

“快走吧，趁着还不晚，今天回家歇会。”

姜一息站在车前，对着在路口发愣的郭以沫喊道。

郭以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思绪都甩在了脑后。

“来，上车。”

说着，郭以沫掏出钥匙，给车解了锁。

想起厂房还有虎爷那个人彘，郭以沫问道：“咱们就直接回家，不去厂房看看虎爷了？”

“看他做什么？”

姜一息指着回家的方向说道：“黑猫会好好陪他的，咱们就快些回家吧，我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

郭以沫点点头，驾驶着汽车，朝着小区的方向驶去，极乐寺这一遭，让两人都明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路程走过一半，姜一息想起那个喜欢自己手链的小孩，也联想到自己的女儿。

姜一息看着自己的手链说道：“以沫，这后面有礼品店之类的门店么，我想买个东西。”

“礼品店么？”

郭以沫琢磨了一下：“再过一个路口，那边有一家，不知道还开没开门。”

“去看看吧。”

姜一息连忙说道：“外一开着门呢。”

郭以沫点点头，经过路口后，拐了个弯，就把车停在了礼品店门口。

“还没关门。”

郭以沫下车后，看着店里明亮的灯说道：“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