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心中的患得患失全部写进了眼睛里，羽师倩看着他有些感伤的眼神，不禁口道。

“你在想什么？”

“啊？”

林澈恍然惊醒，“没。

。

。

没什么？”

“我不喜欢你敷衍我。”

羽师倩淡淡道。

林澈无奈地看着她，“我在想，何时要是能和你一样强大就好了。”

“就算你和我一样强大，你的心依旧由不得你，你的宿命依旧由不得你。”

羽师倩幽幽道，像是说给林澈，却又像是说给自己。

林澈默然，即便强如羽师倩，她也依旧逃不出“天诛”

的规矩，甚至她还不如自己这般自由，甚至，她连不想杀的人，都要去杀。

看着林澈有些沉默，羽师倩继续道，“你一直如此坚韧不拔地去变强，究竟是为了什么？”

后者沉吟道，“小的时候，我为了师傅的赞许，为了不再听到同门口中的那声“废物”

，也为了暮雪委屈而又不甘的眼神。

后来，我只想保护好身边的人。”

羽师倩微微点头，眼前这个少年眼神里的坚毅与深邃，是她唯一看不透的风景。

“那现在呢？”

“现在？”

林澈略作思考，随即淡淡道，“现在，我想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想以手中之剑证得天下大道，扫平六合八荒，荡尽魑魅魍魉，还九霄大陆乾坤郎朗。

然后带着自己心之所爱，看尽三山五岳，厉遍万泽千江，闲来赌书舞剑，日暮相偎斜阳。”

林澈一字一句道，可他眼中的倒影，却尽是羽师倩的模样。

羽师倩看着眼前少年认真的模样，出奇地没有嘲讽也没有不屑，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将两只玉手收回，“再把灵力传给我，你自己可就要修为倒退了。”

林澈微微颔首，他低头攥了攥自己的手，指尖仿佛还是她的温柔。

他下床轻轻将被子为她掖好，此时的羽师倩显然气色恢复了不少，看来冰灵珠的效力的确惊人。

“我在门外守着你睡，要是火灵发作了就叫我。”